李景阳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手中的扇子一摇,“行,本世子就姑且信你这一会儿,走,本世子带你进去。”
凤藻宫,内殿。
见李景阳来了,皇后刚想招呼他坐下,却见他身旁还跟着一个略熟的面孔,恍然想起是谁后,立马变了脸色。
皇后俨然对薇芷的行为是有些反感的。
她之前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是拒绝见薇芷的,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薇芷居然还能通过别的手段闯到她面前。
“本宫不是叫你回去,你却充耳不闻,这是不把本宫的话放在眼里?”
薇芷连忙跪下磕头道:“娘娘恕罪,奴婢并非想要忤逆娘娘,而是此次前来是确有要事禀报,这才不得已求助了小王爷。”
李景阳朝着皇后讪讪一笑,也不替薇芷解释,只随意的坐在一旁吃茶。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瞪了一眼李景阳,这才冷冷的看向薇芷,“何事如此着急?”
薇芷磕头回道:“是关于刑部侍郎,许大人之事,奴婢知晓许大人是被冤枉的,想为许大人作证。”
皇后立马打量起了薇芷,蹙眉道:“你乃昭华身边的宫女,怎与许倾淮扯上了关系!”
虽然许倾淮是替皇后挡下了敌人这一暗箭,皇后理应竭力为许倾淮洗清罪名,可是她的私心,是不想让昭华公主牵涉其中的。
她故而呵斥道:“你怕是昏了头,一介宫女,怎敢卷入这谋害皇子的是非之中,昭华平日里就是这般纵容你们无法无天的?”
见皇后因昭华公主而避讳此事,薇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奴婢有罪,此事公主并不知情,是奴婢瞒着公主的,若有罪责,也是奴婢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公主!”
“皇后娘娘,奴婢自知僭越,却实在不想真相就此埋没,更不想许大人为了护住奴婢,而蒙受冤屈,所以才斗胆向皇后娘娘禀报。”
听薇芷这样说,皇后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那你便说说看,你与许倾淮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皇后终于肯听她一言,薇芷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道:“那天晚上,许大人其实一直和奴婢在一起,我们躲在了停靠在御湖边上的乌篷船里……私会!”
私会,这两个字,薇芷是闭眼颤声说出来的
这意味着,她这位试婚宫女背主,与驸马候选者私情,这是极其大的罪过。
“什么?私会?”
不仅仅是皇后一脸惊愕,就连吊儿郎当的李景阳都正襟危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薇芷。
他虽然觉得许倾淮对薇芷有一点点特别,但完全不至于是两人有了私情,到了胆敢在宫中私会的地步。
“你此言当真吗?”
薇芷不敢与众人对视,心虚的她只能低垂着脑袋轻轻点头。
所谓的私会,并不是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她不能全说,只能说的半真半假。
因为御马监那一晚追逐的人是她,而所谓的有人暗中潜入,也不过是因为她撞破了江有财和银霜勾结算计公主的秘密。
但这些话不能全部告知皇后,若是把江有财供出来,这一彻查下来,会连累江家其余人。
她怕因为江有财一个人作恶,累得全家都要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