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温晴给自己针灸治眼。
针灸的手法也从一开始的不熟练,到眼下的娴熟精湛。
温晴也没想到,重新拾起中医,治疗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她自己。
这也算是没有嚯嚯别人。
自己当小白鼠了。
针灸完后,眼前的猩红淡了些,勉强能够看清楚屋子里的摆设时,温晴去简单洗漱了下,又将冻得邦邦硬的玉米棒子饼放到炉子上烤。
等她收拾完,吃着玉米棒子饼时,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又飘起了雪。
后半夜时,温晴起来看了眼窗外,雪越来越大,地面上已经白花花一片。
院子里寂静无声。
赵巽还没有回来。
温晴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看书,等到她再向窗外望去时,发现温佳嘉家里也亮起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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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楼最高层。
赵巽立军姿,已经有一个多小时,身姿依旧挺拔有力,面色不改。
与他同一时间立军姿的赵文佑就显得逊色很多,已经开始摇摇晃晃,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当门外传来皮鞋声时,赵文佑努力站稳,保持不动。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的目光先是从赵文佑的身上扫过,紧接着瞪了眼赵巽,而后又看向赵文佑。
他走过去,拍拍赵文佑的肩膀,又捏了捏。
“精壮了不少,也黑了,在这里还待的惯吗?”
赵文佑立正回答:“回赵组长,待的惯!”
听到这个称呼,赵基伟将墨镜拿掉,塞进口袋中,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而后退了两步,看向赵巽和赵文佑。
“这里没有从京城下来的赵组长,有的是你们的父亲。”
听到这话,赵巽坚韧的目光有了松动,望向父亲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情绪。
父亲老了,鬓边都有白头发了。
“爸!”
赵文佑龇着牙笑着,军姿立马松了下来。
赵基伟立马指正,“哎哎哎,站好站好,没让你松懈。”
赵文佑笑容一僵,忍着酸痛立马站好。
赵巽见此,目光收回。
父亲待弟弟总是比他要亲和很多。
“你的事吴政委都跟我说了。”赵基伟望着小儿子赵文佑,总是严肃不起来,“真男人疼媳妇没错,但一味惯着就是大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部队,是有纪律的,要是我在这里,我铁定也得训你!所以,这事,你哥做的没错,你不许怪他。”
“爸,我没怪我哥,道理我都懂。”
赵文佑咧嘴笑着,“我跟哥的感情是任何事情都破坏不了的,不然我也不会在听说我哥出事后,就乱了分寸,还擅自启动了‘鹰讯’……爸,你惩处我吧!”
赵巽闻言用余光看向赵文佑。
赵文佑启动‘鹰讯’这事,他没有包庇,吴政委也下达了处分,将赵文佑关了禁闭,又写了检讨,还从连长降到了排长。
“爸,弟弟他受过处罚了。”
“我不知道?需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