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的工资都是你的,我的每月都会放在这盒子里,你随便用。”
说罢,他不等小没良心拒绝,就关上柜门,快步走进小房间。
温晴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瞥了小房间一眼,随即冷笑一声。
果然男人都一样,一开始都说人话,除了好听,到最后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赵巽也活不了多久,等到他牺牲后,烈士家属的待遇才是真真切切给到她一个人的。
想到这,温晴心情好了点,走到桌边抓起已经没有热气的玉米棒子就咬了口。
食堂里的饭说不上好吃和难吃,总归能填饱肚子。
她坐下,吃的正酣,就被蹿出来的赵巽吓得噎住。
“你哪儿受伤了?哪里流血了?”
赵巽洗漱时看到纸篓里带血的纸,一时心急光着膀子就跑了出来,抓住温晴就来回检查。
“咳咳咳…”
温晴被噎的直咳嗽,偏赵巽像个精神病似的抓着她来回晃荡。
她气急败坏,卯足力气踩在赵巽脚上,在赵巽松开她的瞬间用力推开他,拿起桌上的瓷缸,就将里面的半缸凉水一饮而尽。
感觉到噎感消失后,温晴怒摔瓷缸。
“赵巽,你有完没完!你不知道女人每月会来癸水的吗!”
说完,温晴推开上前的赵巽,气鼓鼓回到床上,背对着赵巽闭上了眼,因为情绪的波动胸口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被晾在原地的赵巽手足无措,将地上的瓷缸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见小妻子背对着他不愿说话,便失神落魄地回到了小房间。
温晴虽然闭上眼,但一直注意身后的动静。
刚刚在怒头上,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现在冷静下来倒有些发慌。
毕竟赵巽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要是他被激起怒火从后面给她一刀…
温晴不敢往下想,毕竟人性经不起猜测。
赵巽什么时候出来,温晴没有印象,她迷迷糊糊中是被痛经痛醒的。
醒来时是半夜,她摸黑前往小房间,尽量避免碰到打地铺的赵巽。
她沿着墙边一路摸进小房间才点了灯。
她睡之前没有换棉条,只垫了糙纸,导致裤子都被染红。
温晴感到糟心,又摸出去拿了换洗衣物和棉条,将脏的裤子换下来。
小房间的窗户虽然被封了起来,但还是让人发冷。
只是换了个裤子的功夫,温晴浑身都被冻透,她将脏了的裤子放到瓷盆,塞在洗脸架子下,等着白日中午时再洗。
她出去时,发现房间的灯被点了,餐桌上的瓷缸里倒了半杯热水,还在冒热气。
温晴下意识看向睡在地铺上,背对着她的赵巽。
男人一动不动,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
不过,这都不重要。
温晴不想探究,更不矫情,走过去捧着瓷缸暖着小腹。
待小腹疼痛缓解,瓷缸里的水也正好能喝。
热水下肚,温晴感觉自己又活了,她绕过赵巽,将灯灭掉后上了床。
没多久就听到床下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温晴翻了个身,面对墙壁时睁开了眼,她清楚地感知着赵巽在收拾地铺,在穿衣服,而后出了门。
听到关门声,温晴松了口气,踏实地闭上了眼。
这边赵巽抱着饭盒蹑手蹑脚关上门,朝着院门口走去时就听到有人在小声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