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轻折起醺人的红,倾洒出的气息迫得他喉咙发紧,她很认真地询问,似乎只此一次机会,把握不住就转瞬即逝。
虞昭等不及他的回答,她索性摘了耳坠和项链丢掉,右手猛地一下扯过他的领口衣襟。
吻也是恶狠狠的,像发泄的小兽在撕咬猎物。
嘴里,很快就尝到了铁锈味。
徐卿庭睁着眼,不在唇齿间一较高下,而是纵容她的所作所为,虞昭吻得又急又乱,小舌肆虐在每一寸领地,沿着颈项往下。
尖锐的贝齿研磨着锁骨上那点皮肤,咬破,再吮吻。
她心绪难平,他温热的掌心,不厌其烦抚慰着那扭动不安的脊骨。
……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昭终于累了。
她仰着头枕在他腿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像濒临窒息的鱼,唯有他的怀抱是湖泊,是汪洋。
“喝水吗?”他贴在她耳朵轻问。
虞昭心跳却狂乱不堪,她听见自己说:“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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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虞美人花束并不好找,但他还是为她带来一捧,白粉橙紫,质薄入绫。
它的花语既象征生离死别的思念,也有忠贞守候之意,他希望虞昭人生的每时每刻,都有鲜花的装点。
重逢后举棋不定,他们之间的亲密从来都点到即止,因为真正的喜欢,反而会克制。
徐卿庭的眼神始终清冽温柔,明澈宛如一池秋水,却渐渐安抚住她。
映着那亏凸的残月,虞昭只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嘴唇:“徐卿庭,就今晚。”
指尖摩挲着他的睫毛,很长也很翘,在眼下映落出一片轻薄的阴翳,她鼻尖抵着他的脸颊,像羽毛拂过般撩拨,在悄无声息地诱惑。
她的意思很简单,人照睡,但名分另当别论,就今晚,就现在。
烛光朦胧,却格外看得真切。
余光扫过他扬起的脖颈,喉结止不过地缓慢滑动,耳后悄然跳动的青筋,配上格外专注的神情,皆是难以言说的性感。
他在压抑,甚至想逃离。
虞昭却更快人一步,她拢住他要收回的手指,指尖慢慢覆盖住哪线条流畅的小臂,指腹停下慢慢摩挲着细长的伤痕,还有胸口那儿。
每一处,都是他们同生共死过的证据。
“落子无悔,你想好了吗?”
她微弯着腰身,低头间清丽展露:“要让我喜欢,再不下点血本恐怕就要出局了呢?”
“想坐享齐人之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