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单位,林勤南把人带回了宿舍。
唐英还真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能把宿舍收拾得这么干净整洁。
看着她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额前的碎发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滴水,林勤南便想伸手帮她脱下湿衣服。
“我,我自己来。”唐英后退一步想要躲。
不料却被林勤南揪着衣服,又给拉回到了跟前。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粗鲁,但实际上却力道很轻。
“来做什么?”
“我腌了一瓶翠黄瓜,送来给你下饭。”
林勤南继续给她解扣子,面色上毫无波澜。
“为了一瓶咸菜,淋出病了值不值当?”
“只要南哥爱吃,那就值当。”
这话说得可真是猪肉上撒花椒,又油腻又肉麻。
唐英说完,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不管了,演戏就得演全套,要不然就白挨浇了。
“再说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气还挺好的,谁知道回去的路上就下起雨了,而且还下得这么大……”
脱掉湿透了的外衣,里面是一个碎花小背心。
唐英很难为情地捂着,说啥也不用他来脱。
林勤南想了想也没勉强,转身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扔在床上,然后拿起洗脸盆径自出去了。
几分钟之后,他端回来一盆热水。
放下毛巾,抱起她换下来的湿衣服,开门又出去了。
唐英借这个空档,赶紧把浑身上下擦洗了一遍。
刚穿好衣服,林勤南就抱着盆回来了。
直到他把盆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晾起来,唐英这才知道,原来他刚才居然是去给自己洗衣服了。
还是新社会好,女人的地位比过去高多了。
这要搁在庆国,湿衣服哪怕搁馊了,家里的男人也绝不会伸手揉一把的,尤其是像仵作这种小官,那就更会摆谱了。
想到这,唐英看林勤南越看越顺眼。
还有晾衣服的认真劲儿,莫名地让她有点儿小感动。
“谢谢南哥。”
听到她的声音,林勤南一回头。
发现自己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居然能一直盖住屁股,袖子也长得像个唱戏的,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即视感。
再看露出来的一双细长腿,白的发光,踩着他拖鞋的脚趾因不自在,而无意识地蜷着。
盯着看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