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很忙,嫡母凶悍,四人勉强活着。
若非是因陪嫁,只怕无声无息的死在后院都没人知道,还挑剔什么呢。
凌枝苦笑:“无妨,只要能出去就好。”
用手帕沾了凉水,在肿胀的眼皮上冰了冰。
只是刚将帕子拿下,木门便砰的一声被打开,凌枝慌乱抬眸,便见面色铁青的凌檀进门。
下一瞬,钟嬷嬷便关上木门。
倾绯忙挡在她面前护着,虽怕的发抖,可还是大声道:“大姑娘要的,我们姑娘昨日已经给了,您不能再难为我们姑娘了!”
“小贱蹄子,轮到你说话了!”
钟嬷嬷撸起袖子,一巴掌将倾绯打的个踉跄。
“倾绯!”凌枝忙去将人给扶起来,抬眸惶恐看着凌檀,“昨日小妹都是按照大姐姐说的去伺候王爷,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大姐姐明示!”
凌檀胸膛起伏,上了脂粉的面色依旧铁青。
看着凌枝那未施粉黛却白嫩如瓷的肌肤,眼中妒火中烧。
她们二人几乎生的一模一样,可唯有肌肤不同。
凌枝随了她那个下贱坯子的娘,而她却像大娘子,皮肤粗糙从几年前便要以脂粉掩盖,否则根本不像十几岁的少女。
“昨夜,你是如何勾的王爷两个时辰要了你两次?”
“我没有勾引。”
凌枝同倾绯在地上抱在一起,只觉眼皮再次发烫,人也昏沉的厉害:“阿枝一直记着自己的任务,只需帮大姐姐圆房,落了元帕便能回到凌家,阿枝不敢有别的心思,还请大姐姐信我。”
“落了元帕,呵!”
凌檀一脚踩在她脸上,将人踩在地上:“你是在暗讽本王妃?”
凌枝面上生疼:“我没有。”
“难登厅堂的小娼妇,能替本王妃同王爷圆房,是你的福气,还想回凌家,你……”
“今日不说要去宫中敬茶,王妃怎背着本王便来了此处,还这么大的火气?”
就在凌枝以为自己即将毁容的时候,忽而便听见木门打开,一道冷清彻然的声音,犹如神祇般降临。
她面上一松,凌檀已慌乱的将脚挪开:“王爷怎么来了,您,您……”
“本王不来,如何见你这么大的火气。”
逆光之下,裴寂面色晦暗不明:“王妃或许应同本王解释解释,这同你容貌相近的女子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