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一转,姜彩已经从空间出来,眼前又是荒凉的山野,沉重的镣铐。
馒头依旧在她脚下,仿佛什么都没变。
只是她更馋了。
姜彩身形瘦弱,镣铐大了一圈,她微微用力,一只手撑着囚车,另一只手慢慢往外抽。
噔!
枯朽的木头发出清脆声音,仿佛有什么断了。
姜彩趁机猛地抽手,右手手腕一松,解开了束缚。
出来了!
她来不及开心,半蹲在车里,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
啪!
清脆的鞭子声在耳边裂开,馒头从栅栏缝隙中弹开,有温热的东西顺着额角滑落。
“想逃狱?!看老子不打死你!”油腻邋遢的狱卒阴狠站在车前,眼角耷拉着,随手又是一鞭子。
啪!
鞭子抽中姜彩手腕,鲜血混着汗水,坠坠的疼。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那半块馒头。
馒头在泥水里打了好几个滚儿,又被马儿踩了几脚,终于没了。
“你干什么!”二嫂郭云率先反应过来,瘦弱的身躯挡在姜彩面前,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身体微微颤抖着。
车上几人瞬间警惕,都直着身子看向狱卒。
姜彩也回过神,眼中带了几分杀意。
狱卒顺手提了提裤脚,阴冷的笑容仿佛一把刀,刮过囚车缝隙,饶有意味的目光落在郭云身上:“哟,还挺辣。”
他吸溜两下鼻涕,猥琐的眼神在几位女眷身上来回打量,黝黑的手涂了油一般,在郭云身上游移。
“吕哥,他们都是官眷,动不得啊……”旁边一位年轻狱卒凑上来,小声提醒着。
狭小的囚车内,郭云艰难躲避着。
钟老夫人在另外一辆囚车,听见动静气的大骂:“住手!钟家世代簪缨,满门忠烈,绝不会受人侮辱!你敢动她老身,老身就……”
钟老夫人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气势弱了下来。
钟家没了,她们都被流放宁古塔,她又能如何呢?!
狱卒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三角眼剜了过去:“就怎么着?我告诉你们,剩下几个月你们都得在我手里熬着,还不趁大爷我有兴趣好好伺候,不然,等出了京城……”
他眼神又狠厉几分:“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千里的路程,这些狱卒手头权力巨大,一时半会得罪不得。
可……
趁众人分神,狱卒竟然直接伸手,越过闪躲的郭云,狠狠在她腰间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