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抓奸的时候太匆忙,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里。
马厩并不能算是一个住所,里面存放的东西大多都是给马用的。
而且四周的窗户都很破旧,有好几处都碎掉了用报纸糊上的,根本不挡风,也不保暖。
现在还不是寒冬,等真的下了雪,根本没法住人。
“还要留下吗?”
这时候,男人的声音冷冷响起。
她浅粉色的包袱是整个房间唯一的暖色。
沈穗穗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当然。”
艰苦又怎样,也比留在那个狼窝里强!
说着从男人手里接过包袱放在了床上。
“我陪你收拾收拾,改造改造这里,这些东西就先放到外头,谁要是来搞破坏,我陪你去找村长告状,你是改造又不是囚犯,以后谁再对你动手,你直接打回去,又不是没力气。”
脆脆的声音,清冽的如深秋挂过山涧的风。
男人怔怔的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忙碌的将东西一一整理出来,灰色的床单摆上了鲜活的颜色,冷寂的心抑制不住轻轻颤了颤。
但他抬起的眼底还是闪过一丝寒芒。
没想到这个小骗子还挺高级,能忍,好啊,那就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跟你不一样,你犯错误顶多被批评几句,我犯错,要关禁闭,挨批斗!”
他闷闷的回了一句,故意不动手。
“要搬,你自己搬。”
沈穗穗愣了愣,不过却没反驳。
“我跟你不一样”,这句沉闷的话,代表了他以往无数次的被欺凌被羞辱。
沈穗穗的眼眶有些发涩。
自己搬就自己搬!
她便直接开始动手,清理东西,却在搬起一块石槽的时候,尽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石槽却还是脱手而出,眼看就要把她的脚砸的稀巴烂!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接住了石槽。
“真是又蠢又笨!”
男人声线带着浓浓的嫌弃,却还是抱着石槽往外走去。
又重又大的石槽子,就那样被他直接抱着,挽起的袖子露出的肌肉爆发出极性感的弧线。
挺括的背影,宽肩窄腰,逆着夕阳最后的余晖,如钢铁般永远也不会倒下。
前世,霍辰安平反以后,她曾看到过他的事迹报道。
照片中的男人一身飞行服,意气风发,他是应该在天空中展翅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