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大疫初期,还要开膛破肚呢。”
一旁布菜的王山,听了这话,手上一哆嗦。
“祖父,快别问这个了,你吓到王伯了。”
“嗯嗯,不说这个了。只是没想到咱们青翔已经知道这许多了。”
“我都是在医书上看的。”
“来,多吃点肉,读书辛苦。”
“祖父,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峦峰啊?”
“明日祖父去平安堂问问安大夫。”
“好啊,多谢祖父为我操心了。”
翌日下午,齐焉和齐蒲石,带着那封信去了平安堂。
“安大夫,蒲石前几日做了糊涂事,您见谅。”
“无碍。”
“今日来,所谓何事啊?我师父的信收到了吧。”
“我们就是为了信中的考验来的。”
“是青翔不敢去吗?”
“不不不,”齐蒲石连忙否认,生怕安大夫误会了青翔。
“我和父亲还未告知青翔,有这个考验。”
“师父的考验,可是有十日限制的。今日已是第三日了。”安大夫提醒道。
“我知晓的。”齐焉道。“只是想问安大夫,卜神医可是为了考验的青翔的胆量,那峦峰我也上去了,那条路如此陡峭,青翔一个小女娃如何将这个尸体搬送上去?”
对于师父这个考验,安大夫一点也不意外的。
他想起刚被师父捡回去的第一年,师父就让他去乱葬岗找一具,三日内下葬的成年尸体。
那时他还小,没办法分辨尸体下葬的大致期限。
就干脆夜间在乱葬岗蹲守,等有人埋了,他便挖出来,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拖回去。
师父带着他给那具尸体开膛破肚,告诉他各种脏器的位置,以及人体脉络的走向。
后来,有了师弟,师父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