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严羽躺在床上,这闺房里没有隔断,有一个珠帘充当隔断。
她看着青芽从抱着被褥放在隔断珠帘那边的地方整理着。
严羽起身穿鞋,“青芽,你该不会要睡这里吧?”
青芽转头,“回小姐,青芽一直都是睡这里的啊。”
“这么大府邸,难道会缺你一个睡觉的地方么?”严羽有些不解。
“回小姐,青芽有婢房可以睡觉,但今夜是青芽当值,青芽就该睡在这里的,不然夜间伺候小姐就不方便了。”
“我夜间能有什么事情啊?再说我看这屋子外面不还有人了呢。”
“回小姐,您现在有伤,身边一定是要有人的。”青芽说话间已经来到严羽跟前,“小姐,您快进被窝,夜里凉。”
严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下午睡得太久了,导致现在毫无困意。
而且她想趁着夜里无人,想去荷园看看,被禁足不让出去,可是这些人夜里总要睡觉的,不可能总是守在门口啊。
但现在青芽跟她睡在一个屋子里,屋子外面也有人守着,这可咋出去啊。
这不是存心为难她吗。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这里没有时钟,只有更夫打更,可严羽对这时间的转换完全不了解。
她问青芽:“酉时三刻是几点?”问完,就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青芽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就听见:“青芽,你什么也没听见。”
“是,小姐,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此刻的严羽,只恨自己当时没多看几部古装剧,不然也不至于连时间也搞不清楚。
她想了想,月亮和太阳一样,既可以让人分辨方位,也可以让人大致分辨时间。
起身穿衣要出去。
“小姐,您是要出去吗?这么晚了,您吩咐奴婢就行。”
“噢,我就去廊下看一看月亮。”
“小姐,更深露重,我给您披上。”青芽叫上红芽一起跟着。
严羽站在廊下,看着月亮,心里想着:爸爸妈妈和我看的是同一个月亮吗?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那里的“我”又在做什么呢?
她不想待在这里,“小姐小姐的喊着,听到的不是奴婢就是奴才”,她听不惯,也不想适应,只想回去。
爸爸妈妈,你们别着急,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我会想办法的,会想办法回去的。
随后,严羽又借口睡不着,要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