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蕙还想劝说些什么,被永昌帝打断了。
这一幕落在元鲤眼中,她双手颤抖,极力压制心中的不快。眼眶发红,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元文蕙。。。。。。我要你不得好死。”
元蕙从昭凤宫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树下。
一袭紫衣比之从前还要华贵几分,这应当是朝服。仔细想想,五年之期也将近了,也许他是来向永昌帝辞呈的。
谢惊铭缓缓转过身,看向元蕙时,抿了抿唇。
元蕙垂下眼帘,没有继续和谢惊铭对视。永昌帝从昭凤宫中走了出来,看到谢惊铭扬起了笑:“原来是九殿下,来得这样早?”
谢惊铭很是规矩地给永昌帝行礼致意,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本来在养心殿外等候,可许久等不到您。听殿外的小太监说,您在这儿,便擅自过来了。”
元蕙对二人的谈话,有种下意识想要逃离的躲避,与永昌帝拘礼后便要告退。
永昌帝没有阻拦,对着元蕙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吩咐:“也好,方才受了惊吓,回去好生歇息。你们二人记得给你家公主熬点安神的汤药。”
朝阳与寒露:“是。奴婢谨记。”
交代完,元蕙头也没回地走了。离永昌帝与谢惊铭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元鲤被杏儿找到的时候,正枯坐在井旁。冬日的凉风不住地往元鲤单薄的身上吹,看起来十分单薄。
杏儿很是着急地上前:“公主?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方才杏儿久久都找不到您。”
元鲤没有说话,只是面如死灰地看着远方。
“杏儿,你说,为何本公主斗不过她?”
杏儿哪里答得上来,元鲤冷冷笑了笑:“她还真是厉害,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这一切。”
“公主,也许是人各有命。”
杏儿歪着头,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却瞬间激怒了元鲤:“人各有命?!”
她站起身不停冷笑:“好一个人各有命!凭什么她的命就比本公主好!本公主究竟哪里比她做得差了!”
元鲤突然站起身将杏儿吓了个半死,说着说着,便开始往屋内走。口中还在不停喃喃着:“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只要她死了,这一切就是我的了!”
回养心殿的路上。
永昌帝主动问道谢惊铭:“殿下,可是想要回大齐去了?”
谢惊铭笑了笑:“并非如此。”
“哦?”永昌帝来了好奇:“那谢殿下忽然来我明魏皇宫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想来看看朕的蕙儿?”
永昌帝用调侃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举起手指点了点,很是严肃地说道:“朕可警告你了。蕙儿是朕的心尖宝,你可莫要做出让蕙儿伤心的事情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惊铭对元文蕙格外上心,永昌帝这句话也是在给元蕙加靠山。
今日明魏的朝局他也略有耳闻,永昌帝有意立皇女,而这皇女的人选就极有可能是元文蕙。
“圣上,外臣并无其他目的。只是这段时日需离京,特来向圣上请旨意。”谢惊铭的回答十分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