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把手中支票递给任凯风手下。
任凯风走前扬了扬手中支票,冲邹寻笑道:“承让了,寻哥。”
邹寻半眯起眼斜睨着江彼心纤细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叫住任凯风:“等等。”
任凯风转身,邹寻指着江彼心大言不惭道:“我再给你八百万,你把这妞让给我。”
闻言,江彼心怔在原地,心里警铃大作。任凯风虽然坏,可是终究没有碰她。如果落到邹寻手里,江彼心不敢想象自己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只怕是生不如死。
“怎么?寻哥也看上她了?”任凯风扯起嘴角懒洋洋睨着邹寻,脸上神色不明,“不过这丫头脾气坏得很,只怕寻哥承受不住啊。”
邹寻听出任凯风不愿割爱,又继续加价:“一千万。”
任凯风侧身面向江彼心,修长手指勾起她下巴,轻佻笑道:“没想到心心还挺值钱,不过在我这儿,心心可是无价之宝呢。”
面对他的轻佻,江彼心毫无波澜,错开脸,望向别处,懒得搭理他。
任凯风逗完江彼心,又侧眸对邹寻勾唇道:“抱歉啊,寻哥,恕我不能割爱。天色不早了,我和心心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语毕,搂着江彼心走出赌厅。邹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双手拳头捏得咯吱响,一条毒计瞬间浮上心头,任凯风,你给我等着,就没有老子搞不到手的女人。
江彼心跟随任凯风回到他的房间,刚进门就被他推倒在床上,欺身压向她。
“你干什么!”江彼心再次被他吓到,慌乱中手脚并用对他又踢又打,企图推开他,“放开我!任凯风!你这个变态!你不得好死!你必遭天打雷劈!”
任凯风曲起手指勾住她下巴,唇角的笑意又深又浪荡,仍旧是仅限于两人之间能听到的音量:“还有什么没骂过的新鲜词尽管骂出来,骂大声点儿。”
语毕,手探到江彼心腰侧用力掐了一把,江彼心"嘶﹣-"一声痛呼出来,着实觉得任凯风这种喜欢把人咬痛、掐痛,然后让别人骂他的奇怪癖好无比变态,咬牙切齿的骂道:“任凯风!你就是个疯子!你肯定是有什么大病!”
就这样,江彼心被任凯风各种威逼利诱强迫着再次骂了他将近两个钟,直至凌晨,他才放开她,倒头在沙发椅上合衣而睡。
江彼心独自一人睡床,虽然任凯风除了逼她大声骂他,并没有实质性的对她做什么,也似乎是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可身在嗜血魔鬼的窝里,江彼心仍旧不敢放心睡去,警惕万分的她一刻都不敢松懈。
然而再戒备,还是抵挡不住嗑睡虫的进攻,在天快亮的时候终究架不住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正值中午,任凯风早已没在房间里。餐桌上放着服务生刚送来的饭菜,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纸袋子,江彼心打开缝隙看一眼,里面是一套换洗衣物。
江彼心站在窗前瞥着窗外的海景,今天天气不如昨天好,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仅有的一缕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细碎的洒落在海面上。
游轮似乎开得比昨天更远了些,江彼心不知道这艘游轮要在海上开多久,要开去哪里。
目前的情形来看,只要在这游轮上,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的。但是游轮总有靠岸的一天,所以,唯有等,等游轮到达目的地,等那一帮毒贩上岸,再找机会向外界求救、逃走。
在这之前,唯一能做的便是既来之则安之,吃好喝好休息好、保存好体力和精神。
想到这。江彼心再次把餐桌上的饭菜吃了个干净,而后又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傍晚,服务生又按时送来了晚饭。江彼心照旧把送来的饭菜吃光。
任凯风一整天都没回房间,直至半夜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一回来就把江彼心往床上压,醉熏熏的欺身靠近她,惹她骂他,骂到大半夜才放开她,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又躺在沙发椅上合衣睡去。
接下来一连三天,服务生每天三餐不落的按时送饭,而任凯风每天一早离开,半夜才回房,每天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逼迫江彼心叫骂到大半夜才放过她,各自睡去。
第四天傍晚,江彼心照旧吃过晚饭,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便听到房间门口有动静,似乎是门口的两名手下被叫走了。
江彼心趴在门板上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门口没人守着了。一丝喜悦浮上心头,这不正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吗?
江彼心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想找个趁手的工具把门锁撬开。
忽然,“咔——”一声,门被轻轻弹开。江彼心蹑手蹑脚走过去,扒着门板透过门缝悄悄观察外面的情况,门外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江彼心又大着胆子把门缝开得再大点,探出脑袋视线扫过走廊,走廊上空无一人,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