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羽一路狂奔,马儿喘着粗气,停在了王府门前。
他脚步急促地穿过庭院,直奔内室。
屋内一派安静,他轻轻地将温宁安置在床榻上,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阿宁……”他低声呼唤,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就在这时,温宁睫毛微微颤动。
她迷茫地望着眼前的萧承羽,随后,一阵剧痛从小腹袭来,她不禁咬紧牙关,细声抽泣。
“嘶……”
这是什么情况?她在哪里?
萧承羽心头一震,紧紧握住她的手:“你醒了,阿宁,哪里疼?”
她环视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地方。
“这里哪里?嘶……疼……”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向小腹,记忆如同被雾气笼罩。
萧承羽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声音尽可能地温柔:“阿宁,这里是王府。”
“王府?”
听到这熟悉而安心的声音,温宁心情略微平复,但身体的疼痛仍在继续。
她紧紧抓住萧承羽的衣襟,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只有她颤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萧承羽心疼的抚摸着她脸颊,“别怕,休息一会,你放心,孩子会没事的,王府医已经去煎药了。”
他站起身,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目光坚定:“阿宁,你先休息,我就在外面看着药,一会儿就回来。”
温宁不自觉地又抓紧了一些他的衣襟,“萧承羽,我疼……”
萧承羽心如刀割,他温柔回握住她,“阿宁,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温宁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萧承羽深吸口气,走到门外,脸色立刻变得凝重。
他叫来王府医,急切地询问:“药煎好了吗?孩子到底如何?”
王府医皱着眉头,困惑地说:“王爷,姑娘身下的血已然止住,但脉象显示滑胎,奇怪的是,胎体并未离体。”
“你这话何意?孩子究竟如何了?”
府医犹豫了片刻,跪在地上:“是老夫无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来人,拿着本王令牌去请太医。”
萧承羽刚下令,飓风上前劝阻:“王爷,您硬闯大理寺,现在又要大张旗鼓地去请太医,万一姑娘有孕之事泄露到崔大人那边……”
“本王顾不上那些了。”萧承羽决然地说。
飓风满脸担忧,却迟迟不敢领命。
“飓风,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吗?!”
飓风低头,不敢直视他愤怒的眼睛。
萧承羽扫视其他暗卫,众人纷纷跪地,齐声说:“属下不敢。”
飓风急忙解释:“只是属下担心,或许现在王爷擅闯大理寺的消息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萧承羽紧抿着唇,脸色阴沉如水。
就在众人焦灼之际,一年轻女子匆匆归来。
她身着素色衣衫,发尾别着一支沉香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