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站起身,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是你的人,难道就可以任你欺骗,任你监视?”
她咬唇,眉眼又冷了几分,“我是人,不是小猫小狗,更不是你的物件。”
萧承羽听到她的质问,不动声色地移开眼,手在袖中攥紧。
“阿宁,我从没有把你视为一个物件。”
温宁垂眸,声音清脆:“我从未想过,我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你的视线之中,我完全没有自我,没有一点空间。”
萧承羽的呼吸逐渐变得深重,“我只是为了保护你。”
温宁骤然提高了声音,“我不需要你这种保护,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要这种保护。”
他没有回答,只是呼吸凝滞,手握成拳抵在桌上。
温宁透过摇曳的烛火看着他,心中明了。
不回答,不过是逃避。
“萧承羽,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也不爱我,你只是得到了我,想要占有我,就像一件衣物,一旦你穿过,便不愿再让别人触碰。”
“可是,我不是你的衣服,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萧承羽听着她一字一句的控诉,眼底殷红一片,染了几分癫狂。
“阿宁,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温宁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今晚,若不是崔行舟出现,我或许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在我身边安插了那么多眼线。”
“所以,我生活的一切都是你给我安排的,裴璟也好,出游遇险也好,今天在酒楼也好,都是你一手策划。”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人,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冷笑。
萧承羽狠狠的摇头,不明白为何她会这样想自己。
怕不是要把他的心揉皱,撕碎,摆在她的面前,她才知道吗?
他想要靠近,温宁却颤抖着身子,拒绝了他的接近。
他停住了脚步,看着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中的疼痛如刀割一般。
他想要解释,却发现划到嘴边一句都吐露不出来。
她说的这一切,并非虚构,只是他本意并非如此。
他出身皇室,早已习惯了所有一切都费心筹谋。
他做此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她和孩子。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沉重,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