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嗓子喊,“你都嫁人了,咋还能和男人说话呢,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宁如薇用帕子将那点不存在的眼泪擦干,接着挑眉说,“阮老师,你听听,这年头都说反封建,她怎么反倒越活越过去了?”
“这种学生以后要是到了大学里,阮老师一定很头疼吧?”
宁如薇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可爱的梨涡,她眼底还带着一丝狡黠。
阮清允脑海中突然想到了某种毛茸茸还带着耳朵的生物。
狐狸。
狡猾的狐狸。
“你,你没考上大学,就拿我撒气!你就是嫉妒我。”
宁兰燕咬唇,“你赶紧回去,赔我的录取通知书,否则,我跟你没完。”
“宁兰燕,我要是你,就回去找个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读大学的料子,没这个本事和能耐就想读大学,你是想做什么跳梁小丑吗?”
“别到时候被校方退学了,还得怨天尤人,说老天爷对你不好。”
一番话怼的宁兰燕眼眶发红,她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老师,你的帕子上,有玉兰花的香气。”
“我先收下了。”
她朝阮清允一笑。
接着眼神下移,落在阮清允手腕上的手表上面。
好清清爽爽一俊朗小哥。
宁如薇对阮清允的评价是这样的。
这不得让城里那群老寡妇发疯?
而且一瞧就是家境不错有钱的,怪不得宁兰燕嫉妒,要是真二婚二了这位阮老师。
整个城里女人都得嫉妒。
阮清允扫过她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那伤口很深,像是什么利刃划的,难道她还自杀过?
她就过的这么不好吗?
他微微陷入沉思,接着轻叹一声。
应该,不关他的事?
夜里,阮清允少见的做了噩梦,自从成年离家开始,他就很少会做梦了。
梦里女人满脸血污,她只有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楚楚可怜的看向他。
“救我,好不好?”
她一直反复说着。
阮清允想上去拉她一把,却发现她扭头,直接从医院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梦结束,阮清允惊出一身冷汗。
医院。
楚怀刚值完班,准备回去,就看到阮清允站在门口,他脸色惨白,手指隐隐带着几分颤意。
“你病情加重了?”
楚怀面色一变,“不是说吃药就可以调理吗?你的心理医生呢,不是说跟着你一起过来吗?”
阮清允珉起薄唇,“我有话要问你。”
楚怀拧眉。
他听完全部,看阮清允的眼神更加不对劲起来。
所以他病情复发不吃药,就是来跟他打听。
那个小少妇的事,真是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