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既然在这里躺着,苏姑娘定然就明白我们的立场了,不是吗?”
季边一也开始以‘我’自称了,季淮序都如此谦逊的话,他再用尊称就显得十分奇怪了。
谢安之不置可否。
季淮序一直看着她,似乎在找寻一些她跟自己认识的那个人间的一些共通之处,“我现在更想知道苏姑娘是什么打算。”
“那就要看二位殿下能不能陪我演完这场戏了。”
“愿闻其详。”
“殿下以为京中那些世家如此嚣张,最怕的是什么?”
季淮序沉思片刻,“他们想要取我的性命,也许是因为我在赈灾的时候不会容许上下官吏对赈灾银两有贪墨之心,但是他们为何会要针对边一呢?据我所知,边一这么多年在边关兢兢业业,与他们并无什么交集啊。”
谢安之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刚准备出来承认自己是自己设的计,就被季边一出声打断,“其实我从京城出来的时候,顾相亲自设宴款待,希望我能平安而归。”
“想来这中间没有二殿下所说的这般云淡风轻吧。”
季边一低下头,坦诚相告,“是,顾相愿用三分之一赈灾银收买我,希望我在会州赈灾的时候,能尽量将银两和粮草都交予新上任的会州知府处理。”
“看样子这位新上任的会州知府,是早有人安排好的。”
既然选择跟他们两人合作,谢安之没有理由再瞒着他们,季边一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她选择和盘托出。
“其实,二殿下之所以在这里,是我们的原因。”
季边一和季淮序两个人都吃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谢安之被他们盯着,声音都小了许多,“昭王殿下失踪的消息传到京城,陛下又派来一个二殿下作为赈灾大臣,几乎是圣旨刚下没多久,我们的人就发现二殿下的暗探。我也不知道是敌是友,时间紧迫,我们一时查不到暗探的来源究竟是哪里,可我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认为是二殿下所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带过来试探一番。”
“然后呢?”
“然后我就依样画瓢,让人在二殿下必经的山谷上埋了火药,用火药造成雪崩,混乱之际,将二殿下绑了过来。”
季边一无辜的看着他们两人,“什么暗探,我不知道啊。”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义愤填膺的指着自己撞伤的脑袋,“就为了这点事情,你差点把我炸死!你还告诉我昭皇叔死了,我差点心灰意冷!不对!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谢安之求助似的看向了季淮序,季淮序现在哪里还顾得上理她啊。
谢安之之前跟自己开玩笑说季边一得知自己的死讯差点殉情,他以为不过是谢安之捉弄自己的玩笑,可现在这话从季边一口中亲自说出,震撼可不是一星半点。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坐着冷静了会,季淮序和季边一一起喝了碗汤药,谢安之觉得也许自己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