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将程若予的犹豫尽收眼底。
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无语,霍宴抬手,屈指不算用力的在程若予额头弹了一下。
程若予捂着额头,控诉的看着霍宴。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霍宴语气淡淡,听不出多少情绪。
程若予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随即想到了沈清,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还不是一样。”
“你说什么?”霍宴眯了眯眼,程若予识趣的闭上嘴。
“喜欢玫瑰花?”
程若予摇了摇头,她确实不喜欢玫瑰花,比起花香浓郁的玫瑰,她更喜欢清新淡雅的月季,而且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如果她说喜欢的话,下场会非常惨。
“不喜欢一会儿就扔了。”
“扔了……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程若予面露犹豫,毕竟999多,还挺贵的。
“那你想如何?”霍宴轻抬眼皮看着程若予。
程若予摸了摸鼻子,“支个摊子,在大学门口卖,五块钱一支,买的人应该不少。”
“你倒是挺有商业头脑的,让你在我这里当秘书还挺屈才的。”霍宴轻嗤一声。
程若予半低下头,没有说话。
父母出事以后,她就知道自力更生,靠人人跑,靠山山倒,她高中,就在课余时间打工,更是摆过不下十种摊,妹妹的医药费,让她根本不敢停下脚步。
“行了,给你十万块,这玫瑰花就算是我买的,一会儿扔到垃圾桶里。”霍宴随手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支票,潇洒的在上面写上数字,塞到程若予手上。
程若予看着这张十万块钱支票,心中漫起酸涩,虽然有些矫情,可她觉得,她的自尊好像被这十万块买断了,虽然她经常收霍宴的支票,可那些都是劳动报酬,这十万块不一样。
在霍宴心里,她应该是那种,只要给钱,做什么都可以的女人吧。
程若予强忍着宣泄而出的情绪,将十万块的支票退了回去,她闷声开口,“我不要。”
霍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支票,又看了看程若予,“嫌少?”
“不是,我不想要,玫瑰花我会送给其他人的,你的支票我也不要。”程若予摇了摇头,她在这一刻,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般,突然没心情继续和他说话了,“霍总,我去工作了。”
程若予转身,便要离开。
霍宴皱了皱眉,不知道程若予在闹什么,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