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们往回吧,贫僧受托之事也已完成,后面的修行,就靠你自己啦。”佛图澄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显得更轻松起来。
“哦对了,还有这个。”
佛图澄手心一张,通透的玉扳指在月光下光华流转,玲珑剔透。
秦溪盯着佛图澄手中的扳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接不该接。
“犹豫什么,这是你的,孩子。”
佛图澄不由分说拉过秦溪的手,将扳指套在他的大拇指上。
“神僧,这真的是墨家钜子印?”
“是的,扳指内侧有小字篆文,这种东西做不了假。”
“可它怎么会在我娘亲那里?”
“这个,贫僧就不知道了。我也只知道谷老头从五色湖畔而来,但对五色湖,贫僧一无所知。”
“那这钜子印在我手中,墨家那边怎么办?”
佛图澄呵呵一笑:“还能怎么办,奉你为当代墨家钜子。”
“啊?这可使不得!”秦溪一惊,脱口而出。
“为何使不得?”
“我……才十二岁,资历浅薄,如何能……”
“那你就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钜子!”佛图澄慈祥地看着秦溪:“论实力,他们非你对手,论心智,他们远没有你内秀于心。况且现如今,诸子百家学派早已名存实亡,连年战乱,早已不复盛世拥有的深入平民百姓的学辩思潮。你做钜子,对于他们而言,是拥有一位真法强者领袖,即便你什么也不做,那一盘散沙的百家学派也会渐渐聚拢于你。而对于你,不是你刚刚说的,正是需要名望的时候吗?这一层身份,如果用的好,很多事情做起来会容易许多的。”
秦溪闻言,眼眸深处闪过深深的震动,凝视着拇指上的扳指,深吸一口气:“多谢神僧,弟子知道了!”
“哈哈哈,莫称弟子,你是谷老头的弟子,你我有缘,就结为忘年之友吧!贫僧今年虚度七十六载光阴,比小友大了一甲子有余,但如此机缘,实在是难得,善哉,善哉!哈哈哈!”
佛图澄心境大好,步伐也渐渐轻快起来。
馆娃宫内,一众人翘首以盼,三人淡定三人焦急。
焦急者自然是墨梁月白与青竹,明虚道人倒是与诸葛稷及释道心聊的投机,三人坐在宫门的门槛上,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随着一阵咕咕叫声,一只山雀落在月白肩膀上。
“他们回来了!”月白急道:“也不知走去哪里,此时才探得位置。”
墨梁三人快步向宫门走去,六个人齐齐出了宫门,立在广场静待。
不多时,一老一少两道身影显现,很快行至众人之前,所有人都看见了,秦溪手指上流转着光华的玉扳指。
“在这里,我重新介绍一下。”佛图澄微微一笑,用极具威严的声音说道:“我身边这位小友,道家真法传人,当代墨家钜子,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