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珠这个杀千刀的,每每对她下手,都会横出枝节。
眼下,已经没有机会了。
与其赌一个不确定,倒不如来个全军覆没来的稳定。
“怎么?你怕了?”
思索时,对面人已经抖成筛子。
察觉到柳姨娘轻蔑的目光,许四猛的直起身子。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不想做的那么狠罢了,薛宝珠死有余辜,可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无辜?”
柳姨娘冷笑,声调猛的拔高,“看着我死的时候,他们可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受薛宝珠折磨时,旁人的目光。
是不屑,是嫌弃……倘若那时有一人伸出手,她都不至于被山匪劫走,落下现在这个视作玩物的下场。
她恨!
她不仅恨薛宝珠,更恨那些冷眼旁观之人!
目眦俱裂,眼珠通红。
柳姨娘瞧着许四,反问,“你难道不恨吗?”
婉转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
“按道理,依照辈分,你应该是流放人群中辈分最大的,可因为薛宝珠的存在,众人完全没有将你当做长辈,甚至对你视若无睹,嘲笑至极。”
你难道不恨吗,你难道不想收拾这些门缝里看人的东西吗?”
这话无疑是一把刀,狠狠的刺中许四的心。
是啊,他虽是薛家旁支,可按照上一辈的关系,他应该是整个家里辈分最大的。
别说是薛宝珠,恐怕连薛晓兰氏,都得叫他一声叔父。
可谁知自薛宝珠出现后,人群就再无尊敬他之人。
他们见他非打即骂,若不是官差在此,恐怕他早就被人抹脖子,扔入林中。
如此之人,何来无辜?如此之人,何谈怜悯?
握着药包的手紧紧捏紧,想到那一张张狰狞刻薄的脸,许四终是鼓足了勇气。
“既如此,你便等我的好消息吧。”
与此同时,山顶,
刀疤对昨日之事还耿耿于怀。
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妮子,还未见面,就让他折了将近一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