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得到你说话?”雷坤口吻疏淡,声音里有三分不耐烦。
郭春怡身子瑟缩了下。
雷坤一揽她纤腰,把她扔到了床上。
郭春怡低呼,声音细而微喘。幔帐哗啦,金钩乱响,不是雷坤欺身而上,而是他用力一甩帐子,出去了。
“王爷……”郭春怡急忙喊他。
“来人,替我更衣。”外面,雷坤已经叫了石刚。
郭春怡坐在床上,眼眶微微湿了。
在王府的人眼里,雷坤像个幽灵,闪一下,又不见了人影。
那天,他没有来在水一方,继续找安阳的麻烦。
陈妙常被关在王府的祠堂,听说还发了一夜高烧。
不管是雷坤还是郭嬷嬷,都没理她,等着她自生自灭。
陈妙常身子骨不错,高烧第三天退了。
七天熬完,雷坤亲自来接了她,跟着雷坤回宫里去了。
安阳听旁人说的,她没有再见到雷坤。
陈妙常一走,郭春怡也病倒了,需要请医。
月儿说话口无遮拦:“郭春怡莫不是怀了?”
“听说郭嬷嬷请了府医,是给她诊脉。”
安阳安静看她的书,没接茬。
她还没有站稳脚跟。王府任何的变化,对安阳来说都是“事不关己”。
不是她清高,而是她在外围,利益相关的事轮不到她。
雷坤自从纳妾,至今都没有再到她的院子里来,她这个王爷夫人名不副实,她想“关己”也没资格。
又过了两日,安阳听说,郭春怡没怀孕,只是染了暑气。
“暑气?恐怕是气的。”
“王爷亲自来接陈妙常,他还是更看重她。郭春怡气不过。”
“哪怕没有陈妙常,也轮不到郭春怡。”
“郭嬷嬷现在硬塞一个人给王爷,宫里也塞一个人给王爷,都长久不了。”
安阳很有钱,安阳给钱,让月儿拿钱开路,打探消息。浅层的消息,还是能探听到的。
安阳听完月儿汇报的动态,沉默片刻,对月儿说:“今晚吃凉粉吧。天热,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