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洛诗又笑道,“坤哥哥像我亲哥哥,而你已经嫁给了他,往后你也是我嫂子。一家人别见外。”
安阳:“吴小姐太客气了,我高攀不起。”
吴洛诗:“……”
哪怕安阳态度不太好,吴洛诗还是坚持坐了一会儿,没话找话和安阳闲聊。
她还问安阳,“你嫁过来有段日子了,还没有怀孕吗?”
安阳眼睫一敛:“没呢。”
“是怎么……”
“吴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这话合适吗?”安阳抬眸,瞳仁雪亮,似开刃的剑。
吴洛诗下意识一瑟缩。
她实在敌不住,想要走。
一杯茶喝完,吴洛诗站起身,还不忘对安阳说:“我真心愿意和你摒弃前嫌做好朋友。安阳,也许你不信任我,日久见人心。坤哥哥就这么些亲人,我低声捧着你,是不愿意坤哥哥难做。你思量思量我这话。”
说罢,她转身走了。
安阳没什么反应,月儿几个人却气到了。
“公主,您听听她这话!这王府里谁都不敢这么托大,她算什么?”喜乐说。
安阳微微沉吟,半晌才道:“她来干嘛?”
“谁知道呢?”
“我认识的吴洛诗,可没这么低姿态。”安阳道。
她把吴洛诗方才的一举一动,全部回想了一遍。
“月儿,你去趟前院,找李管家替我搬个箱笼过来。”安阳说。
“公主要搬哪个箱笼?”安阳和亲的时候,父皇给她准备的陪嫁极其丰厚。不过,她还有些东西没搬。
“李管家知道,放在王府库房的,装了皮草的箱笼。”安阳说。
她有很多的皮草,长款、短款不计其数。陪嫁的时候有二十箱笼,院子里还有。
“您要穿皮草吗?”月儿问。
安阳摇摇头:“去搬过来吧。不用张扬,有人问,就说是我的旧书。”
月儿道是。
她复又回房。
没过半个时辰,郭嬷嬷那边来了女佣。
“郭嬷嬷请您去吃饭,今日有客。”女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