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脖子一仰,便昏死过去。
“姑娘。”裴君逸摇了摇王妙菱,那纤细的脖子只晃了晃,人没有任何要清醒的意思。
他单手解下狐裘披风,将王妙菱裹了起来,抬眼看见周姨娘似乎也被风迷了眼睛。
周姨娘缓过来才看见裴君逸后,她心中一惊,慌张行礼。
“主君。”
“周婷,你在做什么?”
周婷看看裴君逸怀中的王妙菱,她心中警铃大作。
“我……我看王姨娘披头散发地跑出来,还穿得这么少,怕她着了风寒,追来看看。”周婷心虚地说。
王姨娘?
裴君逸低头看向王妙菱那张惨白的小脸,此时他才知道,这女子是他从未看过一眼的妾室。
“王……”裴君逸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明明才入府不到一个月,竟然就变得如此瘦弱。
裴君逸知道王贵昌不敢把一个快死的人抬到国公府,所以王氏是在这儿变成这样的。
他看向寒池中心四柱亭内的人,眸色晦暗不明。
而寒池中心的男人反而对着他笑了笑,做了一个自便的手势。
裴君逸用狐裘将王妙菱裹紧,不能让她就这么死在府中,起码现在不行。
“邵池,快叫府医来。”裴君逸对身后跟着的小厮说。
“是。”
然后他伸手将王妙菱抱起来,快速进入离这儿最近的冷梅苑。
寒池中心四柱亭内,摄政王段浮垂眸看着桌子上已经凉透的两杯茶,轻咳几声。
“王爷。”
他身边的面容有些阴柔的男子不满地说:“镇国公明知道您受不得寒,却在寒池接待你,话没说两句,竟然抱着个女人走了,这不是故意给您难堪?”
而段浮却一直想着刚刚雪地中奔跑的女子,唇角轻勾。
“娄默,你说镇国公府要是不明不白死了个女人会怎么样?”
娄默思索片刻回答:“那镇国公的妹妹裴贵妃想当皇后,可更不容易了。”
段浮掩唇咳了几声,转头笑着看了娄默一眼。
娄默会意,低声道:“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