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菱美目瞪着小花匠说:“你吃的这颗只有半年药效,就要一千两银子,你不谢谢我,还敢吼我!”
听见这个数字段浮心中一惊,虽然一千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这疯女人竟舍得如此贵重的药给他吃,倒是让段浮有些意外。
可转念一想,这也可能是南国想控制他的方法,他看王妙菱觉得迷雾更重了。
段浮眸子愈加深邃,瞥了瞥眼王妙菱,见小女子还是嘟着嘴,他也紧抿双唇别过头去闹别扭。
天色还未大亮,段浮穿戴整齐,准备偷偷离开了。
王妙菱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问:“小花匠,你叫什么名字?”
段浮沉眸看向王妙菱,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南国细作。
“我没有名字,你想叫我什么都行。”
王妙菱微顿,果然是在原文中都没有名字的角色。
她从床底抽出二百两银票,走到下床塞到小花匠手里。
“行吧,那我就叫你小花匠,这些银子足够你买个宅子,几亩地,不过你身子柔弱不能自理,还是做些轻巧营生,请两个丫头照顾比较好。”
段浮惊怒地看向王妙菱,用力把银票甩在她脸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王妙菱赶忙捡起银票:“你生气也不能扔银票啊!”
段浮一点儿都不想听王妙菱说胡话,立刻打开门溜了出去。
看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王妙菱安稳地坐回床上轻笑一声。
“果然是男人。”
她回手拿起床上一条沾着血渍的白帕子,勾唇微笑。
昨晚小花匠看见她放白帕子脸色立刻就变了,差点儿要跑,还好被她又给逮了回来。
这样,她与人私通的证据就算有了。
之后她根本不需要小花匠出面,这条白帕子也能发挥作用,那么美的人,王妙菱还真不舍得他和自己一起死。
“啊!”院外传来一声惊呼:“是何人?”
王妙菱心中一沉,难道小花匠离开时被发现了?
不会沉塘剧情这么快就来吧!
她慌张地起身,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披一件就跑出内室,打开暖阁的房门。
只见荔枝站在院中,慌张地看向冷梅苑的矮墙,再转头便对上王妙菱惊慌的眼神,她一顿。
刚刚她明明看见有个男子从王姨娘的房中钻出去了,荔枝有一恍惚看见王妙菱脖子下的紫红痕迹,她脑中嗡的一声。
“荔枝姐姐怎么了?”又有丫头从房中出来查看情况。
王妙菱见小花匠已经逃走,便认命地等着被抓。
荔枝赶紧冲上来把王妙菱的衣领裹严实,紧张地说:“婢子刚出来竟看见有大耗子窜过去,给我吓一跳,没想到惊扰到姨娘,这大冷天您怎么出来了。”
其他小丫鬟疑惑地看了看:“这大冷天,怎么会有耗子?”
又有人说:“可能是暖阁暖和,让耗子在这儿搭了窝。”
荔枝挡着王妙菱往屋里走:“都下去吧,晌午我去库房找些老鼠药撒撒便好。”
王妙菱还以为自己要下线了,结果就被荔枝这样遮掩过去。
她的确不想死得如此匆忙,她还没准备好能让自己无痛去世的药,不然这大冬天沉塘,得多冷啊。
进入内室,荔枝看见染血的白帕子脑袋又是一怔,这王姨娘胆子也太大了,偷情竟然还自己留证据!
“姨娘,这东西不能留着。”荔枝说着就收起白帕子,打算拿去烧了。
王妙菱赶紧按住荔枝:“我留着自是有用,你放心,我这次必不连累你。”
“姨娘说的哪里话,您从来没有连累过婢子。”荔枝担忧地说。
之后一切如常。
荔枝没有问那狂徒是谁,就像她没有细问为什么王姨娘会写字,为什么她能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