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小说

第二十六章 末法时代的遗民六（第1页）

第一幕

时间：诺斯1628年7月17日11时32分

地点：阿卡姆小镇——山间别墅（界内）

参演人员：杰克、疫鸦、克拉夫特少校

混沌无序的思绪，于杰克的脑海中糅合搅搓，痛苦、悲妄、虚无的靡靡之音似在周围游荡，扭曲的视角，杂乱无章的色彩搭配，若用肉眼观摩，哪怕只是一分钟，也难免心生作呕！

好在杰克拥有【新生】的权能，即便san值低下，也不会表现得过于狼狈。正因如此，在san值濒临崩溃的极端情况下，杰克反倒能保持理智的思考，并窥探到许多别样的东西，这可是一般人所不能掌握的特殊技能！

微抬下颚，只见一面扭曲扰动的灰暗墙壁内部，似放置着一块破碎不堪的铜镜。与此同时，杰克的脑海中缓缓飘来一句话语：

“镌于此地的鸢尾花，浮现心头，请将你的仪容，弃置于此！”

话音落下，却见一道缥缈的白影将这面镜子拿在手中，她理了理衣襟，并将皇冠戴在头顶。与此同时，立在其身后的两道白影微微鞠躬，齐声道：

“皇后，该上路了！”

话音落下，白影倏忽飘去，再也看不见它的踪迹，而那面破碎的铜镜，则被搁置在此地，等待着主人的垂青。当然，结果显而易见，它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杰克：“这是……爱丽丝的执念残影？”

身为末法时代的遗民，几乎没有人会不知道爱丽丝的事迹，哪怕是新约时代的子民，对于仪典律法的崩坏，或多或少也能略谈一二。

自从这位仪典异神身陨之后，那些追崇过爱丽丝的信徒，偶尔会在破损的镜子中，窥探到她梳理妆容的奇异怪象。这种情况，在十几年前还算频繁，只是最近几年，关于此类的报道，几乎销声匿迹。

即便那些异神宛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祂们对于后世的影响力也在不断削弱，直至彻底消失匿迹。根据记载，仪典异神爱丽丝于诺斯1597年身陨，如今已过31年，还能对后世产生影响力的物件，有且仅有一种可能——那面铜镜，是爱丽丝的贴身信物！

想到这里，杰克缓步走向那面墙壁，并用手指不停地敲击着墙面。其发出的声响，很快便引来了疫鸦与克拉夫特少校的注意，他们观察着杰克的一举一动，确定其没有被异常影响后，疫鸦便开口问道：

疫鸦：“杰克？你在做什么？”

杰克：“墙里有东西！”

克拉夫特：“有东西？你看见了什么？”

杰克：“一面破碎的镜子。”

对于杰克的回话，克拉夫特少校持有怀疑的态度，毕竟这位身披黑衣的绅士san值低迷，他的认知是否受到了不可名状之物的影响，仍需进一步观察。可疫鸦却径直飞向他的肩膀，并微抬脖颈，看向那面风蚀严重的枯黄墙壁。

疫鸦：“这面墙上，是不是少了一幅画？”

贝罗特在逃离此地的时候，没有携带任何画作，清道夫与警察在调查案件的时候，也不会挪用任何物件。这里陈列的每一幅画，都是华尔兹家族族长遗留的残品，它们按照一定的距离，陈列于墙壁上。故而，当一处空白的缺口，突兀地出现在画作中央，若是仔细观察，这般异常的情况，很难不引人怀疑。

至于那幅空缺的画作在哪儿，克拉夫特少校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并没有细说，而是岔开疫鸦的话，接着说道：

克拉夫特：“你确定墙壁后面，有一面镜子？”

疫鸦：“少校同志，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怀疑一位【新生】的宠儿。”

听闻此言，克拉夫特少校转身看向杰克，只见他正用三指尖刀一下又一下扣着墙灰，若是任由他继续，估计要花费不少时间。思索一番后，克拉夫特少校将杰克缓推至一旁，并从自己的衣兜中，取出一柄束能匕首。

将刀刃插进墙壁，随着瞳孔的金光逐渐亮起，约束匕首的魔纹也随之崩解。只听得一阵沉闷的声响炸起，阵阵土灰高扬于天，将面前遮掩视线的尘烟拍散后，向炸开的坑洞内部望去，却见一块浸血的镜片，正平立于此。

将其拿在手中，只觉察到一股蚀入骨髓的寒冷，这种特殊的感觉，让克拉夫特少校断定，此物绝非凡品！然而，不管少校如何摆弄，这块镜片所呈现的投影，都与正常镜面相差无几——鲜花仍是鲜花，古画仍是古画。

克拉夫特：“这。。。。。。好像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镜子。”

疫鸦：“你的san值太高了，少校同志！”

此番话语，宛若醍醐灌顶，无需多余的提醒，克拉夫特少校很快便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正常人很难理解一位疯子的想法，可若是自己成为疯子，便能轻而易举地理解其他疯子的言行举止。对于崩坏的仪典律法，仍旧追崇爱丽丝的华尔兹家族，在世人眼中，不正是一群狂热且毫无理智的异教徒吗？

这块镜片既然深嵌于此，经过信徒长年累月的悲苦哀悼，在耳濡目染之下，它的属性，将会无限倾侧于混沌与崩解侵蚀的仪典。只有低迷san值的癫狂呓语，才能理解其真正的玄妙之处！

克拉夫特：“算了，还是将它交给杰克处理吧，清道夫需要时刻保持清醒，san值过低，不利于分析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