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师爷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师爷一向秉公执法,岂会做出这等徇私枉法之事?”
“是吗?”钟瑶步步紧逼,“那崔师爷可敢说说,你最近是否与李家公子李瑾来往密切?是否收了他送的礼?”
听到“李瑾”二字,崔师爷脸色微变,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李…李公子?我…我与他并无私交…”
钟瑶见他如此反应,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提高了音量,说道:“崔师爷,你敢不敢对着天地良心发誓,你没有收受李瑾的贿赂,没有帮他陷害我?!”
崔师爷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钟瑶的眼睛。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周围的村民们见状,开始议论纷纷,看向崔师爷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看来崔师爷是心虚了。”钟瑶冷笑着说道,“我与李公子曾经有过一段姻缘,后来因为他移情别恋,我便与他断绝了关系。如今,他为了报复我,竟然买通官府,想要置我于死地!”
她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说道:“这块玉佩,便是李公子当初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如今,我便将它摔碎,以此明志,从此与他恩断义绝!”
说罢,她狠狠地将玉佩摔在地上,玉佩应声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围观的百姓们都被钟瑶的举动震惊了,他们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
崔师爷见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他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了钟瑶一眼,对赵捕头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刁妇抓起来!”
赵捕头虽然心中也有些疑惑,但此刻也只能听从崔师爷的命令。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钟瑶。
“我看谁敢!”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人群外,走来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他腰间的佩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来人正是县衙的捕快张三,为人正直,在百姓中口碑极好。他几步走到赵捕头面前,拱手道:“赵捕头,这位姑娘所言是否属实?你当真收受贿赂,徇私枉法?”
张三的出现让赵捕头和崔师爷都有些意外。赵捕头强作镇定,说道:“张三,你别听这刁妇胡言乱语,我抓她可是证据确凿!”
“证据?”张三看向钟瑶,“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证据?”
钟瑶正要开口,崔师爷却抢先说道:“张三,此事事关重大,你一个小小捕快,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张三眉头一皱,正色道:“崔师爷,维护治安,伸张正义,乃是我等捕快职责所在,岂能袖手旁观?”他转向围观的人群,“各位乡亲,可有人能为这位姑娘作证?”
人群中一时无人应答,大家都惧怕崔师爷和赵捕头的势力,不敢轻易开口。
钟瑶见状,心中一沉,但她并没有放弃希望。她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各位乡亲,我知道你们害怕,但如果我们今天不敢站出来说真话,以后还会有人遭受同样的冤屈!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忍气吞声,任由这些贪官污吏欺压吗?”
钟瑶慷慨激昂的话语,点燃了村民们心中的怒火。有人小声嘀咕:“这赵捕头平日里就作威作福,早就看不惯他了!”
“就是!上次我家丢了鸡,报案他都不管!”
“这崔师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跟那些富商勾结在一起!”
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赵捕头和崔师爷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崔师爷眼见局势不妙,连忙对赵捕头使了个眼色。赵捕头会意,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谁再敢胡言乱语,就以扰乱公堂之罪论处!”说罢,他一把抓住钟瑶的手臂,粗暴地将她拖走。
“放开我!救命啊!”钟瑶挣扎着呼喊,但赵捕头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在被拖走的过程中,钟瑶悄悄地将手中攥着的一小撮泥土,不留痕迹地蹭在了路边的石头和树干上,留下不易察觉的标记。这是她空间土壤的特质,干燥后会呈现出与普通泥土不同的暗红色。她希望有人能够注意到这些记号,明白她被强行带走的事实。
张三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几个捕快拦住。崔师爷走到他面前,阴冷地说道:“张三,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
张三紧握双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看着钟瑶被拖走的身影,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赵捕头将钟瑶一路拖到县衙后院一处偏僻的柴房,将她一把推了进去。“老实待着!等我把那封信处理掉,再来收拾你!”
柴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钟瑶被关在黑暗之中。她靠着墙,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此时,一个身影悄悄地靠近了县衙后院……郑寡妇正巧路过,看到了赵捕头强行带走钟瑶的一幕。她心中疑惑,这光天化日之下,赵捕头为何要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她决定将此事告诉村里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