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讲,虽然这个世界的家人是白捡的。
但是姥姥住院,自己是不是该去医院看望一下呢?
如此想着,高义拿出钥匙要开锁开门。
但是,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高义的想法,被温雅兰的话给打了回去。
“姥姥今天出院了,你妈去老宅那边陪着她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高义抬头,看着温雅兰发红的眼眶,听着她沙哑的声音,想到她最近几天经历什么。
“小姨,张芸的事……”高义想安慰她几句。
毕竟,大半年的同事情谊,高义和张芸也是有交情的。
“查完了,过几天就会判的。”温雅兰扭过头去,快步进屋,关了门。
高义目瞪口呆,进门,开电视,进厨房,扒拉剩饭吃。
这几天没有了老妈在家买菜做饭,高义也天天不着家,去温雅兰也在忙案子。
冰箱早空了。
“小姨,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烧烤啊?”高义摸摸干瘪的肚子,朝温雅兰的房间喊道。
短暂沉默后,温雅兰开门走了出来,“吃不吃的吧,今晚陪老姨喝点。”
烧烤街离着旧钢厂有两条街的距离,走路十来分钟的功夫。
老地方烧烤店内,高义看着温雅一杯接一杯,心里直发愁。
知道张芸的死让她心情不好,但这可是牛栏山,这么个喝法……
“小姨,慢点喝,我可以送你回家,但我不能送完进医院呢。”高义劝温雅兰。
温雅兰醉醺醺的,抄起二两的玻璃酒杯,一饮而尽,“嘿!你个小屁孩,你还管起我来了……欧……哗啦啦!”
高义看着半桌肉串被覆盖上呕吐物,没了食欲,使劲的挠了挠头发。
“哎呀,老板!快!快结账,对不住了哈……”
烧烤街离着旧钢厂有两条街的距离,走路十来分钟的功夫。
但是,偶尔也会有特殊情况。
高义背着温雅兰,将十分钟的路程,走了一个小时。
每每走个十来步,温雅兰就昏沉颤栗,喉头一个劲的要往外涌点东西。
高义只能把她从悲伤放下来,给她扔路边子上让她吐。
吐完了就消停了吗?
不。
温雅兰心中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
虽然含糊不清,但酒醉之时,她还是往外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