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几株盛开的桂花树散发着清甜的香气,但这一切似乎并不能让窝在榻上的女子心情变得愉快半分。
自从上次她派人去请项淮远来未果之后,齐若茹心里便一直窝着火。
居然是为了一个齐若盈。
她实在不明白,项淮远为何会如此看重她?
这简直就是耻辱!
这种耻辱感犹如利刃一般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脏。
她从丫鬟那里得知,这几日项淮远都几乎寸步不离。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怕是那两位要生出感情来了……
想到这里,齐若茹实在是坐不住了。
齐若茹快步穿过庭院中曲折幽深的小径,一路上焦急万分,最终站在了糯米房间门外。
推开门扉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浓郁药香几乎要让她掩鼻后退。
“这里可真是难闻得让人难以忍受。”
心中虽是如此想,表面还得维持住一贯端庄的样子,齐若茹用手中精致小巧的手帕轻轻遮住口鼻,目光快速扫过整个房间。
然而视线刚欲落在病床上那团小小的身影之时,一个人影却猛然间挡在了前面,挡得严严实实,令齐若茹不得不收回眼神。
定睛一看,竟然是齐若盈正站在面前,双眸微挑,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好兴致啊,怎么想起来看望糯米?”
面对这样明显的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齐若茹顿时感觉面上挂不住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然后冷哼一声:“我自然是关心她,用不着你说三道四,你让开些罢,让我进去好好看看她。”
说着,抬脚就要进门。
“不必了。”齐若盈语气坚决地拒绝道,“屋里不宜过多闲杂人等打扰,姐姐还是请回吧。”
话音落下之际,空气仿佛凝滞起来,四周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就在此时,从房间外传来一道低沉却十分悦耳的男人声音:“出什么事了?”
紧接着项淮远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槛处,英气逼人的面容之上隐隐带着几分探究与疑惑。
听到这熟悉却又久违的声音,齐若茹原本僵硬的表情霎时间变得柔和许多,甚至可以称之为满面春风。
只见她立刻转身向着项淮远走去,娇笑着问候:“我听说糯米身体欠安,是特意前来探望慰问一番的,倒是未曾料到会在此遇见你。”
这话说的,不能再假了。
前几日她明明已经派人来邀请,摆明了是想让项淮远主动给她一个台阶下。
项淮远淡然道,“已经无碍了,你身子不爽,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如果是再严重些就去找大夫。”
言外之意,他不是大夫,治不了。
齐若茹一听这话,心里爱脑,可是面上却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微微一笑。
“我没事是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子一向很弱,只不过,我担心你,这几日都不见你,你消瘦了许多。”
眉宇之间充满了担忧,齐若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项淮远。
“房间里下人这么多,可别累坏了,要不你回去休息?让那些下人轮流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