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怒,杖责。
后大病一场,险些身死,最后只到翰林苑做了一个小小的编修。
一生清苦,克己奉公,两袖清风,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内阁首辅之位。
沈知夏无暇再看他还做了什么政绩。
这些就足够了。
短短几句话便概括了他的一生。
其中的艰辛却暗含在其中。
沈知夏有一瞬间想去替母亲问问,他难道是忘了她们之间的誓言吗?
可是又觉得十分没必要。
被公主看上尚且能拒婚,差点身死,足以见得此人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
只是其中的弯弯绕绕,如今也轮不到她一个后辈来评判了。
母亲已经离世,这一切都结束了。
沈知夏提步离开。
她还要去谢与珩那里。
待她离开后,那内室有一处隐藏的门缓缓打开。
男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戾,神色疏懒地走了出来斜靠在一旁的榻上。
冯止瞧着眼前的主子,眉目舒朗如清泉,哪怕是如此不羁的坐姿,也藏着难以捉摸的凌然贵气。
忍不住在心头可惜。
多好的人啊,京中想要嫁给他的女子都排到了城外的金山寺脚了。
竟然会喜欢一个……啧啧。
真是可惜可叹,他仿佛都听到多少闺中女子的芳心暗碎了。
或是察觉到他在看他,剑眸轻抬。
冯止连忙一缩,手紧握着剑鞘,抬眼看向屋外。
“有话想说?”
见他下意识的抬头挺胸,齐淮聿轻叹一声。
“没话,殿下。”
“说。”
他声音淡淡地,可是却叫冯止浑身的皮子一紧。
“殿下帮沈夫人查高首辅做什么?”
“谁说我是帮她查的,不过是扬州的事情牵扯到咱们这位品性高洁的首辅大人罢了。”
齐淮聿眉眼间越发冷淡。
冯止:嘁,谁信啊,他看起来很好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