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齐淮聿这个太子做的十分合格。
若是换做其他的人,说不准儿早就在开始涨水的时候,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更遑论是亲自带着人转移百姓,调度人手排淤开道等。
扬州城因着早有防备,损失极小,被冲垮塌的民房不多。
就是屋子里面淤泥多得很,大舅舅亲自带着人下山去将府内的淤泥排开后,沈知夏她们这才下山去。
下山后,沈知夏决定要回京城了。
彩衣阁在扬州的分店,生意已经逐步上了正轨,她也该回去了。
父亲已经找到了,再继续留在这扬州也没有什么意思。
孟家还没完全垮掉呢。
临行前,沈知夏又去了一趟彩衣阁查看生意,路上遇到被查抄的贪官。
百姓们不停地朝囚车上扔菜叶子,臭鸡蛋。
沈知夏摇摇头,离开了。
这些事情与她无关。
午后,沈知夏正靠在榻上小憩。
谢老夫人派人来请沈知夏过去。
到了才知道,来人居然是齐淮聿。
谢家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在席上候着。
齐淮聿见沈知夏来,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沈夫人。”
沈知夏俯身行礼,“见过齐公子。”
谢老夫人是在岭南见过齐淮聿一面的,见此,眸底染上一抹忧色。
可惜了,居然是太子。
陪着坐了一会儿,沈知夏觉得十分无趣,起身想走。
齐淮聿一直注意着沈知夏这边儿,见她想走,便出声道:“早就听闻谢府内景色宜人,见过的无一不赞叹……”
大舅舅连忙笑着道:“齐公子,草民陪着您走走?”
齐淮聿没有答话,看向沈知夏。
谢家的那个人不是人精,大舅舅立马道:“知夏,你陪齐公子走走?”
沈知夏:?
还不待她拒绝,齐淮聿这厮已经十分不要脸的站起身来,“好,我与沈夫人也算是熟识了,就由沈夫人带路吧。”
沈知夏带着人出了院子。
大舅舅和外祖父在厅里捋着胡子看着二人的背影笑了。
谢老夫人眉头蹙起,轻斥道:“万不该如此。”
大舅舅不解,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这是何意?”
谢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们休想将自己的主意打到我的夏夏身上。”
谢老太爷看向自己的老妻,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在你心里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你又不是没瞧见席间齐公子的眼神时不时的便落在了夏夏的身上。”
“这事情你我都左右不了。”
谢老夫人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可是……若是旁的普通人也就罢了,那可是太子啊!”
“莫说太子会娶一个和离过的妇人为妻,就是妾也是要受人指摘的。”
谢家大房的众人都沉默了。
可人的心里难免会有希冀,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