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醒了,那咱们就收拾收拾回扬州吧!”
“外祖母?”沈知夏担忧地看着老人家。
谢老夫人微微笑着叹了口气,安抚性的轻拍沈知夏的手,“好了,外祖母老了,就是念旧,如今出来几日,反倒是不习惯了。”
沈知夏点头。
她知道,是她的事情叫外祖母伤心了。
外祖母不忍心让她难做。
那申家就不是什么好门户。
可是那也是舅母娘家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祖孙俩个起来用了早膳,便向宋家辞行。
宋家大舅母方才才晓得昨儿个申氏做的那些事情,面皮上也挂不住。
急着解释道:“姑母,此事是侄儿媳妇我识人不清,您和知夏不要同我见怪啊。”
“我已经遣了人上门去呵斥他们家了。”
“往后再也不叫他们登上我宋家的大门一步,你们再留下来好好玩耍几天如何?”
“您说,您都多少年没有回岭南了,我阿娘都还盼着与您相聚呢。”
谢老夫人摆摆手,慈和道:“我知道侄儿媳妇你是好心,老身我啊心里都记着呢。”
“只是啊人老了,在扬州住习惯了,反倒是不适应这岭南的气候了。”
宋家大舅母见说不通老人又望向沈知夏,“夏夏,舅母实在是无颜面对你们了。”
“舅母也是一心为了我考虑的,知夏明白,只是白白浪费了舅母一番好意了,我们此行事情已经了了,是该回去了。”
拜别了宋家,登上了谢家的船。
到了扬州,微风徐来,吹散了岭南的湿热闷燥。
外祖母大抵是乏得厉害,又因着这一生恐怕再也无法回到岭南的情绪一直困扰着没歇息好,浑浑噩噩不太清醒。
沈知夏便着人将她先送回了谢府。
她自己去藏书阁取拜托齐淮聿做的东西。
是一卷卷轴,上面记录了高泊如生平的事迹。
十二岁便中了秀才,十五岁中了举人。
也就是中了举人这一年后,他唯一的亲人去世。
家中早已不堪重负,入不敷出,连每年的束脩都是给村民借的,早已欠钱无数。
将父亲下葬后,自愿到谢家商行做一名账房先生。
那一年他到了谢家,后做了谢家族学的老师。
两年后入京参加会试,一举中了会元,殿试成了皇上钦点的状元。
同年,被当年的嘉元长公主看中,招为驸马。
高泊如宁死不从,宁愿辞官回乡,也要拒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