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一瞬有些哽咽,不知从何说起。
总不能说上一世那些事情吧。
她有口难言,最后道:“外祖母,我同孟淮州成亲后,除了新婚夜,再未同房。”
“什么!”外祖母诧异的望着沈知夏,“当真?”
沈知夏点点头,“当真。”
“他骗我,说是外出公干时伤了身子,可是却背着我同他的远房表妹苟且。”
“知夏忍无可忍。”
谢老夫人苍老浑浊的双眼立时蓄满了泪水,哽咽道:“我儿受苦了,你受苦了呀。”
“你为何从来不与外祖母说呢。”
沈知夏见着祖母的泪,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们侯府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祖母,您不要哭了,伤身子,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谢老夫人拉着沈知夏的手细细摩挲,“可是,你还带着一个孩子啊,那么年轻,今后会受多少的风言风语。”
沈知夏强自撑起笑脸道:“怎么会,我有明庭呢,况且我爹爹留下的产业也都还在我的手里,不说发扬光大,保我们母子两吃穿不愁还是可以的。”
谢老夫人撅嘴,“那是,说的什么浑话,就算你爹的那些产业做不上数,还有咱们谢家呢。”
“养一个姑娘公子的,怎么着都养得起。”
沈知夏笑了。
“是,我知晓祖母您疼我。”
“祖母,我爹爹的事情……”
说起此事,谢老夫人也是面色凝重起来。
“这事说来也是偶然,我身边儿的那个梁妈妈你可还记得?”
梁妈妈?
沈知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慈祥的老妇人来。
那位梁妈妈说来,还算是沈知夏母亲的半个乳母。
她母亲搬到京城后,梁妈妈便没有跟着去,回了自家庄子上含饴弄孙去了。
“知夏记得。”
“上次,梁妈妈回了我的祖籍岭南,去帮我取了一点儿东西,偶然瞧见了一个同你爹爹模样相似的人。”
“等她反应过来,又找不见人了。”
“回来后,她同我说了此事,我觉得此事稀奇,便写信递给了我娘家的人叫他们留意着。”
“每每发现他的踪影时,都跟丢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人一定在岭南。”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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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知夏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想起了陈清清。
想起上一世的那些事情。
她记得上一世,陈清清就是嫁到金陵段家的。
后来,她和孟淮州成婚后,孟淮州也说是来金陵公干。
算算日子,修哥儿也大不了孟淮州多少。
上一世,陈清清说的那些话,她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她不得而知的东西。
或许,此次也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