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活够呢。
不得不说,太子这一招当真是十分高明。
这种时候,谁敢传关于太子的流言就是在找死。
沈知夏不相信谁会这么蠢,自寻死路。
但是若是这是齐怀聿自己做出来的事情的话,就说得通了。
好一招栽赃陷害,就是不知道倒霉的人是谁了。
这次回京的水路太平了许多,没有再遇见过水贼了。
这方安稳,那方杀机四起。
这次,齐怀聿没有选择坐商船,而是押着所有的罪官单独坐了一张船。
齐怀聿看着脚下的死士刺客,面色阴翳,眸子发寒。
裴度在他身后嗤笑道:“看来,有人瞧不惯你,是真要下死手了。”
齐怀聿声音冰冷道:“孤的那些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还是嫩了一些,孤死了,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裴度脸色存疑,“你是说……”
随即大声喊道:“来人,集中所有人去船舱中保护那些犯人。”
有护卫迟疑:“裴大人,这恐怕不妥。”
“属下们的职责是保护太子殿下。”
裴度瞪了他一眼,“蠢东西,你也不瞧瞧太子殿下身边是谁,你们这些人十个也抵不上他一个。”
更何况齐怀聿本身就从小习武,武艺高强,更不惧这些软脚虾了。
裴度忍不住环抱了一下自己,他才该是那个被人保护的。
那护卫看了眼冯止,就见冯止警惕的跟在齐怀聿身后。
他低下头,掩住眸子中的幽光,“是,属下等自然不及冯统领厉害。”
转身去了船舱。
裴度瞧着这护卫,眼神微微一闪。
临近京城,中间是一大段的水路,无法停靠,是这些人下手的最后一个机会。
船上气氛沉重,护卫们连吃饭睡觉都不敢把手中的剑离身。
夜幕升起,一轮带着粉色的弯月悬挂在天上。
船上灯火通明,水底下危险慢慢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