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离后没有好日子过,会被人嫌弃的。
还有,她的垣儿可怎么办。
“你以为我同你一样吗,我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你如今和离,有老夫人护着你,还有谢与珩也护着你,可是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沈知夏失望的摇摇头。
这事儿同谢与珩又有什么关联。
算了,是她多事。
后头的事情外祖母便不让她出面去管了。
反正朱婆子来闹了一通,就是想让朱垣回到谢家族学来上课。
又不用束脩费。
最后还是谢老夫人卖面子去找了夫子求情,这才了结了这件事情。
约莫寅时正左右,沈知夏也不知道因何故忽然开始呕吐起来。
她忍不住在心里恶劣的想,许是中午那顿饭和谢与珩在一起吃的,晚上又因着朱家的事情,不消化罢。
宝新一时失了分寸去禀报了大舅母。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连谢老夫人也惊醒了,带着一个两鬓斑白的男子才提着药箱登门。
谢老夫人握着沈知夏的手道:“知夏,你可还记得他,外祖母特意请了来给你看看?”
沈知夏摇摇头。
谢老夫人笑着道:“你小时候经常不舒服,便是他给你瞧的呢。”
那郎中也笑道:“咱们都老了,你看你这外孙女都这般大了。”
好在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吃多了不消化的。
老郎中给沈知夏开了一贴药,嘱咐完要怎么喝便走了。
折腾了一晚上,沈知夏好好儿的睡了一觉。
直到午间,才被宝新叫醒。
原是她派出去查陈清清的刘妈妈回来了。
她带回了为陈清清接生的金陵稳婆。
稳婆收了钱,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道:“那段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就是娶的这个儿媳妇不怎么样。”
“段夫人明明是足月生的小公子,非要我说是早产。”
“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收了钱就给人家把事儿办得妥妥的。”
沈知夏目露异色,“陈婆子你一年接生多少个人?”
那婆子明白沈知夏这是不相信她了,顿时拍着大腿,指天发誓道:“夫人,您还别不相信呐,金陵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是我接生的,原本我也是记不住的,可是那段夫人的男人前年的时候忽然一夜间就得急病死了。”
“整个金陵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我能不印象深刻吗?”
“后宅的那些阴私事儿我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了。”
“况且啊,老婆子我也是年纪大了,不记事儿,便造了个册子,记录了那年那月,因着什么事儿,收了人家多少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