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
这种感觉让她既害怕又沉迷。
想要逃离,却又忍不住沉沦。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指尖划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触电感。
初棠的身体微微颤抖,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悸动。
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心跳声。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窗外,夜色深沉,一轮明月高悬空中,清冷的光辉洒落在着后宅,却照不亮这深宅大院里无力自救的人。
——
晨曦透过窗棂,在雕花木窗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初棠却觉得这光线格外刺眼,扰得她心烦意乱。
她揉着惺忪睡眼起身,却发现姜凝雪早已在偏门等候着,那眼神恨不得要活剥了她一样。
“哟,怎么仗着现在在长公主和世子面前露脸了,怎么今日起得这般晚?”姜凝雪语气里满是嘲讽,眼角眉梢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初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昨日身子不适,歇息得晚了些。”
“身子不适?”姜凝雪解开身上的斗篷,转过身,一步步逼近初棠,“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赖在我夫君怀里,多感受一下他的温存吧?”
初棠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心中厌恶至极,却不得不压抑着怒火:“姜凝雪,你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约定?”姜凝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初棠,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别忘记你妹妹现在在我手中,轮不到你威胁我!”
初棠虽然想要反击,但是她知道现在远不是反击的时候,她咬着牙次:“昨夜,我谎称来了葵水,你别说错话了。”
说完她不愿再搭理姜凝雪从偏门走了出去。
“死丫头,好端端的说什么来葵水了,我还想等夫君意乱情迷好临幸我呢!”姜凝雪暗骂了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陆砚辞的声音随之响起:“雪儿,你醒了?”
姜凝雪连忙换上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柔声应道:“夫君,你来了。”
陆砚辞掀开珠帘,走进房间,却在看到床上的身影时,伸出手打算掀开,忽然间鼻翼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脂粉味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怎么是你?”他语气冰冷,眼中满是厌恶。
姜凝雪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夫君,是我,我?昨夜就是我啊,难道伺候的夫君你不满意吗?”
“你出去吧,来葵水了,又在禁足期间,不要乱跑,被母亲看到就不好了!”陆砚辞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中充满了嫌恶和不耐。
姜凝雪从未见过陆砚辞如此冷漠无情的一面,她吓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多言,只能灰溜溜地裹着被子跑了出去。
陆砚辞看着姜凝雪狼狈逃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转身看向傻站在原地的刘嬷嬷,语气冰冷:“你也一样,滚!”
陆砚辞大早上的好心情顿时都被败坏了。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昨晚是那么温柔的可人儿,到了白天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孔,自己却觉得很是厌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