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了脚步,“姑爷,我说过,我是被赵公子强行带来这种地方的。”
“我从未想过嫁给那些名门。”
“所以不存在我虚荣不虚荣的问题。”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再解释了,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转身欲走。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陆砚辞不紧不慢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今日救你也是看在凝雪的面子上。”
“初棠,你要自爱。”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初棠的心上。
羞辱。
愤怒。
委屈。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用力的擦干眼泪,没有哭出声,倔强的转身离开。
离开这个让她倍感屈辱的地方。
悬崖的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她要去找姜凝雪问清楚,自己的发簪到底是怎么回事。
怒气冲冲地来到姜凝雪的院子,初棠一把推开门。
“姜凝雪,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把发簪交给我?”
只要是拿到发簪,她便带着妹妹婉宁远走高飞,再也不要碰到陆家这些神经一样的人。
姜凝雪正在看书,被初棠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
她故作镇定地放下书,淡淡地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发簪?”
“别装了!”初棠怒吼道,“我的那支白玉芙蓉簪,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你说会还给我的?”
姜凝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掩饰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语气平静,“你的发簪丢了,应该去找下人问问,来问我做什么?”
“你还在装!”初棠再也忍不住,上前抓住姜凝雪的肩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要耍赖是吗?”
姜凝雪冷笑一声,一把甩开初棠的手,“发什么疯,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你的发簪被母亲当做我的陪嫁已经入了陆府的库房,你要想要发簪就要去找邵怜星,问我做什么?”
初棠闻言,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的站不稳了。
邵怜星何等的手段,入了陆家的库房,她如何能拿回来。
姜凝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见初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初棠,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乱说话。”
她语气冰冷,“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陆砚辞现在之所以喜欢我也是有你晚上的功劳,但是更多的我姜家的荣耀,若是他一朝知道,自己晚上日日宠幸的乃是乱臣之女,你猜他会如何?估计恨不得掘了你父亲梁晋的坟墓吧!”
初棠愣住了。
她没想到姜凝雪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姜凝雪冷冷地看着她,“如果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初棠咬着嘴唇,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姜凝雪说得对,她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如果这件事被揭发出来,她们谁都逃不了干系。
陆砚辞并非好糊弄和相处的人,自己现在犹如困兽,能做的只有和他们继续的周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