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落忍着心中的恶心,咬牙撑着温柔的形象。
“世子,如何?”
要知道那坛酒里可是加了足足两包的蒙汗药,就是几百斤的大汉也是能药倒。
顾怀舟听到江雨落叫他,神色恍惚地摆了摆手,合了眼睛软倒下去。
江雨落松了一口气,任由顾怀舟躺在地上,还不放心地伸脚踢了踢他,以防他装晕。
见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反应,江雨落安下心,重新坐回桌旁用膳。
她可不能因为一个狗男人,浪费了这一桌席面。
“夫人……”
江雨落贴身丫鬟春和推门而入,看到屋中的场面,连忙将门关上。
“怎么了?”
江雨落开口询问,就看春和指了指自己的衣袖,邀她往内间而去。
春和将衣袖中的信件拿出递给江雨落,而后只身到外间守着。
江雨落打信,发现所用纸张乃是皇宫大内才能用,单信纸就珍贵万分,定然是黎王所传无疑。
“江小姐,你我或可见面相商。”
信纸上只有这一行字,字迹迥劲,足以看出写信之人对于丹青的造诣。
能得黎王主动约见,于她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江雨落将床边的蜡烛用火折子点燃,然后将信纸烧成灰烬,这才去往外间。
“春和,你去将世子今日来我们院子用膳的事情透露给秋月阁那边的人,越快越好。”
春和领命,谨慎的绕过地上的顾怀舟往屋外而去。
不多时,春和回来,一副事成的模样让江雨落安心。
“夫人就放心吧,奴婢摆了好大的谱给秋月阁那边领膳的丫鬟,只怕不一会儿苏姑娘就坐不住了。”
春和在一旁给江雨落布菜盛汤,主仆两人惬意自在,丝毫不在乎地上躺着的人。
“夫人和世子在用膳,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果然,外面传来了丫鬟冬蝉的声音,像是在阻拦有人闯入院中。
“夫人,实在是苏姑娘刚小产完身子不爽利,求您就发发慈悲让世子去看一看吧!”
来的丫鬟声音尖利,此时又故意捏着嗓子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引得院子中洒扫的丫鬟都停下看她。
江雨落和春和对视一眼,春和立马捧了一碗水递给她。
江雨落捏着碗,将那碗水全部泼在顾怀舟脸上,蹲下身子推搡他故作焦急道。
“世子,快醒醒,快去看看苏姑娘吧。”
顾行舟悠悠睁眼,只觉得脑中十分混沌,又发觉自己在地上坐着,脸上都是水渍,询问道。
“夫人,我这是怎么了?”
江雨落看他脸色,就知道他药效没过很好糊弄,她关切地和丫鬟一同将顾怀舟扶起,解释道。
“世子一时不胜酒力,可惹得我担心好一会儿。”
顾怀舟坐在凳子上,扶着头有些昏沉。
“想来是许多日子没有饮酒的缘故吧,不得不说夫人这里的酒,酒劲真大……”
江雨落刚想开口,就听得外面被冬蝉拦住的丫鬟又开始大声叫嚷。
“世子,苏姑娘小产完身子不爽利,求您过去看一眼吧!”
顾怀舟听得这话,立马扶着桌子站起身想走,又想起他今日来的目的站住脚,向江雨落致歉道。
“抱歉,婉莹她刚小产完正伤心,我得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