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干完这一串事情,又极快地闪回谢清颜身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众人愣了一瞬,随即七手八脚地派人把那可怜的谢家族老从猪食槽里拔出来,纷纷捏着鼻子远离。
“荒唐!谢清颜,你实在是荒唐!”
瑞王妃气的浑身颤抖,猛地甩出一张休书:“你这种儿媳,我们瑞王府供养不起!”
说罢,瑞王妃看向谢蕴:“诸位谢家族老见证,不是我瑞王府要毁约,实在是这谢家女太过放肆!”
折竹一把拽下空中飘扬的休书,恭敬地呈给谢清颜。
谢清颜接过那张休书,略略扫了一眼,三两下撕了个干净。
裴翊之看到这一幕,以为谢清颜是舍不得离开他,不屑地嗤笑:“现在知道后悔,晚了!”
“对啊,我的确后悔。”
谢清颜冷笑一声,眼底尽是煞气:“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劝劝爹娘,叫他们把当年腆着大脸上门求娶我的瑞王打出去呢?”
被撕碎的休书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露出残缺不全的一句“弃妇谢清颜所带来一切嫁妆,均归瑞王府所有”。
实在可笑。
谢清颜生母顾氏是皇商之女,家资巨富,当初抬来了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如今这群不要脸的竟是打上了这笔钱的主意!
“休不休妻,也轮不到你来置喙了。”
瑞王妃又摸出一张休书,眼底划过一丝怨毒,看向谢蕴:“谢族老可是同意我瑞王府休弃谢家女?”
谢蕴冷哼一声鼻孔出气:“这种无耻之女,我谢家人自然无颜说一个‘不’字,还请王妃速速摁下手印,老夫也好将这贱妇带回去家法伺候!”
谢清颜柳眉一挑,身上将门虎女的气势倾泻而出,“你算什么东西,我爹爹在时,你连他养的那条狗都要谄媚,如今也敢摆长辈的架子教训我?”
谢蕴大怒,挥手唤出自己带来的谢氏家仆:“给我摁住她!让她在这休书上画押!”
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立刻跳出来要拿谢清颜,春蝉虽然害怕,却还是张开双臂挡在谢清颜身前,大喊:“不许欺辱我家夫人!”
可随即一点寒芒闪过。
折竹软剑出鞘,手腕一动割破那冲的最前的家仆喉咙,随后一甩剑身,在谢清颜身前一米处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线,声音冷厉犹如杀神:
“过线者,死!”
众家仆俱是一惊,踌躇着不敢上前。
瑞王妃气得咬牙切齿,喊道:“王府护院!给我一起上!本王妃就不相信,一个小丫头能招架的住这么多人!”
眼见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扑向折竹,谢清颜心中怒意更甚,刚要动用袖中黄符,忽而鼻尖嗅到一点冷冽的梅花香,紧跟着耳边传来一个清润的男声,嗓音如空谷幽涧:
“本王卧病许久,怎得刚一好转,就碰见瑞王府好大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