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头哼哼,推她的脑袋,“你眼光好?口水别脏了我的衣服。”
“诶,”顾秋筠看向谢颂芝,“妈,你看看我爸,一把年纪还傲娇上了,我是他生的,有我这么优秀的宝宝,爹妈当然也是冠军级别的啊。”
谢颂芝笑她,“多大的人了,还宝宝呢。
顾秋筠立正,给二老敬礼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解决个人问题,不会让二老担心很久的!”
谢秋白回到房间时,陈舒瑶正坐在书桌前在发呆。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瞬,谢秋白开口道,“以后咱们一家过年哪也别去了,有条件的时候去双方父母家里看望看望,吃顿饭就行。”
今年和前年两次过春节,他们俩想的挺好,可却是把节过得乱七八糟。
只有他们一家人过年的话,倒是愉愉快快,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谢秋白是无所谓,他在哪里过得都挺好,无论是陈舒瑶的父母,还是顾家这边的父母,全是为他考虑。
陈舒瑶则不然,她是两边都不靠,她爹妈尤其是知道谢秋白的家世后,对他的态度是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变,而对陈舒瑶则多是连削带打的指点。
在顾宅,刚才谢颂芝的话,也离不开里屋顾老头的授意。
他们说的话或许是对的吧,但他们所有人全部都理所当然,甚至是如太阳东升西落一样自然的,站在谢秋白的角度在审视陈舒瑶的一切,这件事本身就带着不可理喻的野蛮。
谢秋白听了谢颂芝的话,初听好似很有道理,可不敢细思,他毕竟不是原主,也不是纯原装的男人。
别说他们两人生孩子的事,没有谢秋白参与,根本就不会有。
而孩子既然已经生出来了,那自然就是他们俩共同商讨出的结果。他都没有说什么,自然也用不着家中二老为他抱不平。
就算这起初是陈舒瑶的意愿,她愿意受十月怀胎之苦,为什么就不能是她想要就要?
谢秋白怀疑,他们是想离间开他和陈舒瑶,然后再进一步的从新掌控他的未来人生。
当初,能被其他儿女挑拨几句,就把原主逐出家门,然后就是长久的不闻不问,他这个上辈子曾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很清楚这并不是一对多么爱他的父母。
另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无论是谁,也无法从谢颂芝之流,这样放大镜一般的挑剔打量下,安全无虞的通过。
在这样泥沙俱下的世界,谁又能是那个干净无垢的一个?
陈舒瑶身上最糟糕的不是她自身如何如何,最糟糕的是,无论是她在娘家还是婆家,她都像是一个外来闯入者,没有人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过事情,所有人都倨傲的对她挑三拣四,却又都不曾把她真正划进自己的阵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