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时她是这么说,可那时候的话怎么能当真。
看谢秋白打算把她不上不下的扔这,就这么不继续了,只好道,“那以后再说。”
这个时候,谢秋白到底不适合继续说什么,两人和谐的做了一些有益身心的事。
不得不说,炕虽然好,可到底还是床睡着舒服,两人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了,是被由远及近的大宝小宝的哭声吵醒的。
等他们各自收拾停当,下楼吃了早餐后,就逐渐有客临门,谢秋白自然是被安排的跟在顾老头左右的,这让得知安排后的顾长安很看不过眼,私底下阴阳怪气的就开启了嘲讽。
“有些人可真够不要脸的,都已经被逐出顾家门,竟然还好意思带着一家子腆着脸再回来,要是我就算饿死在外边,也不会有脸再回来。”
谢秋白似笑非笑道,“长安啊,我做为你的小叔,那就是你的长辈,长辈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辈来指手画脚了?”
说着就转头看向顾伯符,挑挑眉问,“难道是这就是大哥您家里的家教?还是大哥觉得咱爸年纪大了,这个家你说了算?”
这诛心之语谁敢接,一旁的顾春岚急忙打圆场道,“老七啊,你是长安的小叔叔,你就多包容包容他,和他一个小孩子那么计较干嘛,别和他一般见识。”
这话里分明就是说他小心眼,没有容人之量了?
还有,顾长安算什么小孩子,明明和自己一般大,甚至比他还要大几个月呢。
谢秋白“呵呵”一笑,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居高临下的看向顾伯符、顾春岚,慢悠悠道,“那这么说的话,大哥、二姐你们俩是一点也不想我,甚至根本不想看到小弟我了?就希望我最好死在外边,永远不回来才好是吧?”
这是什么话,他们也没有就想让他死了,最好再也不在眼前碍眼就好了。
但他要非得自己作死,死了,那也怪不着他们,不是吗?
只是,不待他们张嘴说话,顾老头从身后的绿植走了出来,他还陪着个老头,看样子他们俩是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顾老头面色不善的盯着顾伯符、顾春岚,“你们俩就是这么做哥哥、姐姐的?老七哪里对不住你们了?变着法的对付他?你们都是多少岁的人,自己都不识数?到底是谁不要脸?”
顾长安看自家老爸被爷爷骂,立刻站了出来说,“爷爷,不是这样的,是老七……”
“住嘴!”
顾老头打断顾长安的话,指着他怒道,“他是你七叔!不管他年纪多大,都是你的长辈,和长辈是该这么说话的?你这样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是我顾家的规矩,还是李家的教养?”
李文菀没想到一口锅从天而降,直接就扣到了他们李家的头上,抬腿就要赶快抵达战场,手腕却被顾秋筠拉住,“大嫂,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有问题爸也会管的,你一个外人就别掺和了。”
一个“外人”就把李文菀气的肝疼,她为顾家生了四个孩子,个个培养的都是一表人才,结果却成了顾家这对父女嘴里的“外人”!
她儿子不过是不小心说错了话罢了,就被公公迁怒到了他们李家,这是看她娘家现在不如他们顾家了,开始欺负起她来了呀!
再说了,老七哪里像是长辈了?长辈立身不正,没有做长辈的样子,她儿凭什么就要尊敬他了?
顾秋筠是最知道嫂嫂们的死穴了,每次开口必然会击中她们的痛处,其实她觉得,外人怎么了,她们伤心就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顾家人。
她们干嘛要把自己当成顾家人?
她们姓什么就是哪家人,娘家不要,那自己也是自成一家,何必非要把自己归到谁家去呢。
爹妈对亲生儿女,对待还各有厚薄,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的,她们要求公婆姑叔,把她们当成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实在是不太现实。
明明不现实的事,听了现实的话,却又要伤心,哎,何苦来哉。
李文菀到达不了战场,顾长安从没有被爷爷骂过,还是在这种的场合,虽然现在客厅没来什么客人。
但他岳父就在不远处呢,岳父肯定听到爷爷的话了。
他羞耻的头都快低到裤、裆里去了,脸色也是涨的通红,嘴巴嗫嚅了几下,终究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
顾伯符怎么忍心看自己儿子被老爹训,但他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纵然被敬着习惯了,在家到底也不敢当众顶撞老爹。
今天是顾老头的七十大寿,他也不好因为不成器的弟弟,惹老爹生气,更不要说在场还有宁老。
可他想息事宁人,谢秋白却已经蹿到顾老头身旁,还十分乖觉的扶住顾老头的胳膊,说的话通情达理极了,“爸,你也别生气,不值当不值当!这也不怪长安侄儿,大哥、二姐对我多有误会,长安侄儿又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信了大哥的话罢了,总归他们才是亲父子,我这个弟弟、叔叔,也就是个外人罢了,这是人之常情。”
站在顾老头身后的老头,抬起耷拉的眼皮,浑浊的眼中难掩精光,他听说老友这个小儿子,没多少心眼,就爱直来直去。
被上头的兄姐压的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现在看来,也不是直的不会转弯的性子啊,难道是吃了苦头后,换了性情?
顾老头指着在场的几个子女,“老七他年纪最小,是你们弟弟,你们不想着帮衬他也就罢了,还都巴不得他过得惨些,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你们活了大半辈子都不懂!你们要是学不会为人兄长、姐姐,就都给我滚,以后都别我老头子jsg的家门,我没有你们这些逆子逆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