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叶青鸾铿锵道出两字,飞快整理,她努力抬起头,眸中厉色微现,
“臣女殿前失仪,皇后娘娘要杖毙臣女,那也是应当,但容臣女为芊芊公主治好顽疾,再将臣女治罪可好?”
芊芊公主是上官皇后亲生的,说她有顽疾,不如说是隐疾,只是狐臭这东西,是想隐也没法隐的,皇后为了这个,伤透了脑筋。
上官皇后听闻这句,果然迟疑起来。
叶青鸾继续道:
“臣女曾与芊芊公主一样,多亏了云游高僧赠予的方子,才能断去根源。”
“你可知欺骗本宫是什么后果?”
上官皇后隐着严厉,道出这句。
“臣女不敢妄言。”
叶青鸾脸上显得自信满满,看起来,全然有办法将这个宫内御医、宫外名医皆束手无策的问题解决了。
上官皇后很满意,微微点头:
“好,若你的方子管用,本宫饶你失仪之罪。”
叶芷言听闻皇后娘娘要饶恕叶青鸾的罪责,哪肯罢休,内心敲定一番,装得温柔乖巧,上前道,
“皇后娘娘明鉴,姐姐从未习医,打小也没有患过隐疾,更没有什么偏方,她的癔症扰了今日选秀,此时又称要给芊芊公主治疾,请娘娘念在姐姐病了才会疯言疯语的份上,饶过姐姐性命吧。”
叶青鸾冷笑着瞥了叶芷言一眼,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仇不报不爽。
叶青鸾轻笑言道:
“妹妹说得甚是,打小我就没有疯癫癔症,怎会选秀时发作,是不是那碗蜜露有着什么?当时可是妹妹给的,我不曾多想,现在那碗还在屋里,内里乾坤,皇后娘娘定能明察秋毫。若是屋里还有什么残余药粉,皇后可让御医一同辨别,便可测知。”
叶芷言大惊,哪曾想,素来懦弱无用的叶青鸾竟然性情大变,在这大殿之上直指她的蜜露有毒,还要皇后当场验证!不会的,瓷碗早就处理了,皇后也不会听信她的去搜屋子。
叶青鸾心内笃定,此时的叶芷言定然心内慌张,再拍打几下,她必然越发心惊胆战,露出马脚,引人猜疑!
众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叶芷言额际开始有些细汗,而叶青鸾则淡定从容,事情好像向着另一个放向发展,只等着皇后娘娘决断!
大殿上一片肃静,而殿内琉璃嵌宝石屏风后的清隽男子则截然不同,他一袭桃红锦缎袍子,看似慵懒地靠在椅上,执起案上杯盏,小酌一口清酒,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有意思!
刚才那叶青鸾卑微求饶,转瞬功夫就换了个人,不但让皇后消去杖毙的意思,还指出叶芷言是让她发疯失仪的嫌疑人。
他一挥手中折扇,迈出步履,来到颐容殿的中央,他想看看,这个叶青鸾到底是个什么女子!竟敢妄下海口向皇后保证治好芊芊公主的顽疾!
“崇王殿下到!”
静默的殿内突然响起一声高唱,紧接着一个带着淡淡嘲讽的男声传来。
“会不会医术,何必劳师动众的,叶小姐既然无需望闻问切便能为芊芊公主看病,那么这殿内皆是人,可有瞧出谁人会有病症?又有什么隐疾?”
叶青鸾扬眉看去,但见对方着一袭桃红锦缎袍子,高贵不凡,心下不禁冷笑,竟是风流闻名的废材崇王东方赦苍。只可惜白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了,无用不是罪,无用还要出来丢人现眼,惹人讨厌,就是罪了!
“臣女见过崇王殿下,王爷是否腰酸腿软常抽筋?臣女瞧着王爷的面色苍白,似漆柴,暗沉无光,定是日夜太过操劳才是,王爷可要爱惜身子才是,多吃些补肾益精的莲子、枸杞子与人参炖鸡方能缓解。”
这话一出,东方赦苍面色微变,这女子好大胆子,一出口就说他肾亏!还当着这一屋子的女人,是个男人怎能不怒?
“王爷饮酒了?臣女觉得王爷还是多饮些鹿鞭、虎鞭这等对您有益的药酒,若王爷能够清心寡欲,必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爬上十层楼塔,气也不喘了。”
叶青鸾讲到这边,还故作惋惜的叹口气,
“不然王爷若成了他们那样,别怪臣女医术浅薄,哄骗了王爷。”
她的双眼此时是水汪汪的,望着旁边的小太监尽是惋惜表情。
东方赦苍大怒,明摆着说他马上要成太监,孰可忍孰不可忍,
“想不到叶小姐竟有这等本事,对本王甚为了解,难不成叶小姐对本王早已倾心相许,担心本王日后无福临幸你不成?”
“臣女不敢,如今戴罪之身,已是将死之人,其言也真,娘娘英明,让臣女将功赎罪,洗清冤屈!”
“臣女不敢,如今戴罪之身,已是将死之人,其言也真,娘娘英明,让臣女将功赎罪,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