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的脸沧桑了很多,他有些惊讶,应该没想到我们这些人还能活着。我看他略显邋遢,想必这些天也不好过,大概也是遭到了什么折磨。
“领队。”段山像是看到了救星,“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天…”
阿媛和我同时踹了他一脚,毕竟现在领队是杀害果果的嫌疑犯,他知道的越多,我们便越容易丧命。
领队一把拉起段山,他似乎对我们这些天的情况并不感兴趣,而是一本正经地介绍道:“我们遇到的那团浓雾不是一个好兆头,接下来的路还是要小心。”
听他这意思,徒步还是要继续,我问道:“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路,咱们还能继续?”
“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怎么走,往哪走,我比你熟悉。”领队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并不简单,我感觉自己话有些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扮猪吃老虎才是最好的选择。
“听领队的。”我点点头,笑着表达对他的忠诚,看到他露出满意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领队走在最前,说先带我们去一个村子歇脚,我和段山对视一眼,猜测是不是那个砍头村。
好消息是我们并没有回到恐怖诡异的砍头村,坏消息是我们来到了一个原始人部落。
去过很多地方的我,还是第一次打入原始人的地盘,这一群肤色黝黑精瘦身材的原始人,让人看着有些害怕。因为他们是介于人和动物中间的一种生物,无法将他们彻底当成动物来对待,却也无法像和人一样正常交流。
不过领队看来能融入他们的生活,他嘱咐我们不要长时间对视,更不要随意搭话那些女人和孩子,我们三个就这样灰溜溜跟在领队后面,随着原始人首领来到一个简陋的木屋下。
说是木屋,其实是木质和茅草随意搭建起来的遮风挡雨的地方罢了,不过还算是密闭,生存至少是够的。
领队告诉我们这个原始人部落的首领叫奥杜,他们俩沟通得还算顺畅,不过我们就完全听不懂原始人那些语言了。
段山走到领队身边,对他能够跟原始人沟通这件事十分好奇,不过领队没有和段山讲太多,而是走向我和阿媛,好心提醒我们:“这个林子里的人,不止我们几个。”
我当然知道我只我们几个,这一群群原始人还有那群瞎眼老太婆,都两个足球队了。
领队似乎卡出来了我的想法,继续解释道:“我说的是来徒步的不止我们,还有别的现代人。”
“那不是很正常吗?这条徒步环线只是小众,并不是独创的。”阿媛回答。
领队摇摇头,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条崭新的刀疤:“我遇到的那个人,就不是来徒步的。”
我看着那皮开肉绽的一道新伤,看样子应该是用一把军刀干的,而且拥有这个武器的人,身上有些不一般的功夫。
阿媛问道:“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领队欲言又止,他表示自己不知道,但是我不相信,他那么精明一定知道点什么。在这里休整了一会,我们不约而同有些饥饿感,本以为原始人会用什么大餐招待我们,可是看到他们在生吃一些难以描述的虫子,我们还是打算找一些野味回来。
考虑到段山和领队都暂时负伤,我和阿媛提议在对附近找些野兔或者山鸡,山鸡好找,不过一会我们便满载而归,回到屋内,段山和领队却都已不在。
“人呢?”我嘟囔着开始生火,阿媛在门口看了看也一头雾水。
我依靠在一旁烤着火,期待饱餐一顿后再安心休息一晚,因为明天我就打算偷偷溜走,寻找拿回纺锤的办法,她们爱徒步就徒步去吧。
至于那个打伤领队的人,我隐隐感觉到这人或许也是来寻找什么东西的,但是,通过观察领队胳膊上的伤口,我猜测这人的能耐应该和我不相上下,倒也不用过多惧怕。
我已经开始迷糊犯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我吵醒,段山踉跄着跑来对我和阿媛喊道:“跑,快跑。”
阿媛和我面面相觑着看向屋外,已经傍晚带些暗意的天色里,一些火光忽然逼近。我这才清醒过来听到一些呐喊声,虽然听不清那是什么内容,但至少可以确定,原始人来了,而且他们好像是要攻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