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不喜夏家,不喜我,所以就要做到这么过分吗!”
司大郎一身蛮力,司少珩都拉不住他,只能直接一脚踹在他膝盖窝上。
“大哥,够了!”
司大郎扑通一声,单膝跪地,面朝骡车,但眼睛转动,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少珩。
司少珩神情严肃得甚至有些冷漠了。
“人证物证都在眼前,你始终不肯相信夏家没有一个好人的话,那你就带着你娘子和你岳母走,去找你小舅子一家。
别得理不饶人的,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娘一个人身上。
就算她偏心,就算你从小没有得到过她该给你的关爱,但就看在生养之恩,你今天也不该这么逼她!”
司少珩没有说夏家“偷盗”的事,只说“夏家没有一个好人”,这也是在给程若安的底线留退路。
如果夏家人真的能从深山老林活着出来,并且找到他们,那到时候也只能迫不得已把大花的事翻出来对峙。
就算没有偷东西。
他们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恶魔和伥鬼罢了。
“人证、物证……”司大郎呢喃着这两个词,他恨恨看向司少珩:“大花她向来怕她奶,她说的话……”
“她也怕大嫂,也怕她外祖父和外祖母。她为什么敢说假话陷害大嫂,陷害自己外祖家?”
司少珩耐心有些耗尽了,“好,就算大花说的是假话。程家大姐和姐夫说的也是假话,包括我娘子也说的假话,那药呢?
我娘子采购的那些货物呢?
驴车呢?
大哥,你要当疼娘子的好夫君,我说了,你分家出去,自己去当。
但别让我们都跟着当傻子。
夏家人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娘子拿一千一百两的货物去冤枉他们?”
司大郎一张脸因为愤怒憋得通红,但他沉默了。
司少珩的话,句句都在杀人诛心。
司二郎是几兄弟里最自私的一个,换作以前他就在一边坐山观虎斗,看乐子了。
但这会儿也是出来说话了。
“大哥,三弟没说错,谁会拿一千多两去冤枉你岳家啊?那几条烂命,加起来都还不值弟妹那批货的十分之一。
娘怎么说服弟妹,丢一千多两去冤枉他们嘛。
你这么闹,不仅显得你很蠢,还显得我们都很蠢。”
司四郎也跟上:“大哥,不是当弟弟的说你。你非要说娘冤枉了大嫂一家,那你把货找出来啊。
那可是三哥三嫂,我,还有程家姐夫在山寨里拼了命换回来的东西。
人家三嫂是想着把贼赃换成货物,带着我们全家在北地光明正大过好日子的。
现在东西没了,你还闹。”
大虎和大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跟前,大牛不说话,大虎一脸不爽:“舅舅一家人什么德行,爹你不知道我们知道啊。
本来就喜欢悄悄摸摸从我们家搂好东西。
而且娘平时也是背着奶贴娘家的,爹你是一个字不提啊。
娘说不出话,那还不是因为她也不想要我们了,想跟着舅舅一家跑,结果被程姨父锁了喉才说不出话。
三婶和奶没说把她和外婆直接送去官府,都是给我们一家面子了。你现在想的不该是闹事,而是跟奶、三叔他们认错,让他们别因为娘一家人,把你、我,大姐二哥,大丫都给丢出司家。”
程若安听得目瞪口呆,胳膊肘碰碰司心,和他八卦着:
“啧啧,别看大虎平时虎得发傻,整个大房最人间清醒的人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