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傅思漓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这段时间内不用在父母面前演戏,倒也轻松许多。
又关心叮嘱了几句,对面才挂掉了电话。
很快,车在傅思漓住的公寓楼门口停下,车刚停稳,她便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刚下车,就听见身后也传来脚步声。
她下意识顿了一下,紧接着,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扣住。
腕间的肌肤与他的掌心相触,雪花在此时恰好落下,凉意化为温热,掀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傅思漓身形一僵,紧接着就听见他低声问:“确定不跟我回去?”
她抿了抿唇,心口郁气未散,于是说:“我身体不舒服。”
“哪不舒服?”
她赌气回:“看到你就哪哪不舒服。”
话落,男人的脸色当即沉了几分。
见状,傅思漓心里莫名爽了一下,本以为她这样说完,以裴时隐的性格,必定甩手走人了,没想到男人却没有松手。
她愣了片刻,这完全不像他平日里会做出的举动。
文柏站在车旁,小心地打断二人僵持的氛围。
“裴总,应老先生的秘书来催了,问您什么时候到。”
几秒后,裴时隐才松开钳制住她的手。
得到逃离的机会,傅思漓扭头就走,踩着高跟鞋也走得飞快,绝不多停留一秒钟。
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男人却依旧站在那里,冷硬的侧脸笼罩在光影中,漆眸深不见底。
一旁,文柏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却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他的这位老板,虽然年轻,却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让人难以读懂他此刻的想法。
“裴总?”
直到看见楼上某户灯光亮起,裴时隐才收回视线,转身上车。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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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漓的家在纽约市中心的高级公寓,三室一厅,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回到家里之后,手腕的温度似乎还残存着男人的温度,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坐到沙发上,拿抱枕把脸捂住,试图用深呼吸克制住加快的心跳。
不过还有三个月而已,等时间一到,他们就去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余光忽而瞥见茶几上放着一样熟悉的东西,傅思漓顿了顿,缓慢坐起身来。
大概是这两天在搬家的缘故,她放在柜子里,平时不怎么用的东西都被菲佣都整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