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晚毫无防备的,撞在靳泊礼的胸膛的肌肉上,被拉到了腿间站着。他的肌肉太结实,顾听晚鼻尖一酸,瞬间眼泪汪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靳泊礼的一只大手强势的勾住她的后腰,微微用力的桎梏住,让她没有办法逃脱的同时,额头覆上来另外一只手。掌心有些发凉,冰的顾听晚不禁打了个寒颤。生冷发沉的语气,“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么。”声音落在耳畔,顾听晚忍不住瑟缩了下,有点懵,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腰被人扣住。无措之下,手抵在他的腰侧,有力紧实的触感,隔着一层昂贵的面料,也能感觉到的结实,甚至有些硌手。下巴突然被挑起,靳泊礼低眸看她,眉头微微蹙起,“哭什么。”小姑娘实在委屈的样子。水盈盈的眼睛泛着红,可怜兮兮的眨巴着,软绵绵的望着人。像是被欺负的小猫,在他怀里小小的一个,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孱弱乖巧,叫人心里直发软。他微顿,眸光隐晦,沉默几秒抬手在她的头上安抚的揉了揉,口吻放缓,“我的语气很凶?”缱绻温和,隐隐有些怜爱的意味。顾听晚冷不丁的回神,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次轻易的从男人怀里离开,心脏扑通直跳,连带着纤长的睫毛也在颤动。“不,不是,我是撞到了鼻子,有点疼。”至于发烧,她是真没感觉到,兴许是洗完了头没吹干,又吹了冷风的原因。靳泊礼站起来,挺拔的身高瞬间压制笼罩,冷白的灯光被挡在他的身后,阴影将顾听晚整个人包裹住。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对发烧还没有感觉,现在突然有些昏沉,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薄汗,顾听晚紧抿着唇,喉咙发紧。“靳先生,那我先回房间了。”连饭也不吃,扭头就往楼上跑。有点落荒而逃的模样。靳泊礼冷静的敛眸,对着一旁的佣人淡声:“送点清淡的蔬菜和粥上去,叫医生过来。”——顾听晚躺在床上,惊惧了千百回,脑子一片混沌,像是浆糊似的,怎么也想不通。头渐渐开始痛,她紧皱着眉闭眼翻身,浑身冒虚汗没有力气。只想睡觉。明明刚才没有感觉的,哪怕现在有点迷糊,也准确的找到了人为她的难受负责。肯定是靳泊礼给吓的。她缩在被子里,睡的并不安稳,隐约感觉到房间里来了人,但眼睛睁不开。有种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中的真实感。好像回到了京北,她窝在自己的床上,而夏妍得知她生病了赶过来照顾她一样,手往被子外伸,可怜的要找人安慰。结果真的摸到了一只泛着阵阵凉意的手,像白玉一般温润的触感,凉丝丝的源源不断的通过两个人相触的肌肤传来,让她控制不住的握紧。然后拉过来,委委屈屈的贴在自己红润的脸上,亲昵的蹭了蹭。舒服的喟叹。很低很小的一声。“我不舒服,眼睛好痛。”软软的撒娇,委屈的不行,念着名字,“夏妍。”卧室没有开灯,只有隐约的光线从小客厅照进来。靳泊礼淡漠的俯视,瞳孔仿佛比夜色还要深沉,泛着冷意。小姑娘毫无察觉,睡的很熟,连握住的是谁的手都不知道就撒娇。在他面前疏离,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一口一个靳先生,原来在别人跟前,软的没脾气。佣人弯腰将退烧贴轻放在顾听晚的额头,默默的退出房间。终于找到了比手还要凉的东西,顾听晚舒坦的放开,靳泊礼收回手,掌心的热气并没有消散,还残留着小姑娘脸颊的软绵感,比羽毛还要柔。他冷淡的将手重新贴了上去,分不清情绪。睡梦中,很一切都很静谧。骤然狂风暴雨,像是要将万物全部掀翻,惊涛骇浪扑打而来。惊惧之下,顾听晚好似听到了一道声音,寡淡的漠然的落在耳廓。“一个梁佑景,一个姓夏的。”低低沉沉,语气波澜不惊,可分明冰冷,“下一个是谁,嗯?”梦中,身体庞大而凶悍的饿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她扑来,顾听晚被吓的猛然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里,她的眼睛虚焦了好久才彻底清醒。天亮了,头和眼睛都不痛,退烧了。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的水已经见底,应该是佣人在她迷糊的时候喂她吃了药。顾听晚从床上坐起来,皱了皱眉的低头。昨晚在梦里拉夏妍手的触感太真实。让她有点怀疑,究竟是不是梦了。本来想问一问照顾她的人是谁,当面感谢,但是九点的航班,时间有些急,坐上车才想起来。只好下次了。三个小时后,落地京北。夏妍开车来机场接她去吃饭。还是和好友在一起是最放松的,两个人中午吃完饭后去了夏妍在京北租住的家,晚上韩睿然过来买了好多的菜,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在厨房里做饭,夏妍时不时的会出来投喂一下瘫在沙发上的顾听晚。平静而美好。所以顾听晚拍了张夏妍和韩睿然俩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发了一条朋友圈。“也是被人伺候上了。”被夏妍看见,她开心的跑出来提议:“咱们把房子买在一个小区怎么样?”“以后你随时都能来蹭饭,咱俩也可以经常见面。”顾听晚捏起一瓣橘子放进嘴里:“你们都已经在考虑买房了?”韩睿然拿着锅铲系着粉色的围裙走到夏妍旁边,揽住她的肩膀:“早买晚买都得买,先挑着,如果碰见合适的就买。”“想好定居京北了?”他们两个都不是京北人。“想好了,毕竟在这里生活很多年了,也熟悉。”夏妍反问:“你不想住这?”顾听晚摇摇头:“还没想好。”京北不错,但深广也很好,“以后再说吧,我不着急。”另外一边,中环盛津顶层,周淮看着这条朋友圈轻轻的敲了敲董事办的门。:()港夜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