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说:“他们干活的时候,效率很高的。”“正好你又能打,所以就选中了你。”楚桃:“”她面无表情地在领班的签字表上签了字,然后走了。所以因为这十二个人能比原来的组长创造更多的价值,所以就既往不咎、任由他们打死人。楚桃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她遇到了一个用命给她作掩护的好组长,便以为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是心存善意的。原来如果不是她能打,她昨天晚上可能就因为这个领班,给人打死了。那她便是领班想要收拾这群人的废子。楚桃摇头晃脑:“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不论在什么时候,人都是最没有下限的。今天楚桃几乎不用干活——其实混的好的组长都不用干活。神出鬼没的小灰又不知道从哪里沾了一身灰窜了出来——不过这次又给楚桃带了许多那种绿色的叶子。楚桃这几天都在吃,也习惯了它的味道。——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地洞出来后,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低烧。但整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矿洞里传来那群男人挖矿的声音,小灰趴在楚桃脚下,突然鼻子动了动,然后飞快的就跑了。过了大概一个半多钟头,小灰又带着一身的血回来了。楚桃:“”她算明白了,她同事们看到自家小孩穿着新衣服出去、带着滚一身的脏衣服回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不过她还来不及开口骂狼,小灰就蔫蔫嗒嗒的伏在她脚边——它背上有个将近十公分的口子,楚桃一看,就知道这是被挖矿的工具打的。楚桃:???她的储备粮她都还没舍得动手,哪个王八羔子先下手为强了?!她一把拎起小灰——它身上的伤口还有许多。楚桃:“”这特么不就是给人当口粮打了吗!她恨恨的:“你去哪里野了!?”她要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一定扒了他的皮!小灰看着楚桃的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一点也没看出楚桃的怒火——它“嗷呜”一声,伸出舌头,一边看着楚桃,一边小心翼翼一、在楚桃的手上舔了舔。楚桃:“”艹!还学会卖萌了这是?那只高冷的狼崽子是给你自己吃了吗?楚桃恨恨地把它放下,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了——这矿山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群挖矿的平时抓个动物烤了加餐都能当成炫耀的资本,跑了这么一头狼,她能打听不出来?!楚桃这次是真笑了——……果然,楚桃出去晃了一圈儿之后,便知道矿山这一片据说是闹了狼患。还据说这狼小是小,但是狠。在一众垂涎它身子的矿工中七扭八扭一顿跑,他们愣是一根狼毛都没薅到,那小狼崽子就不见了!楚桃听那群人就像小狼崽子已经扒皮烤熟结果却飞了一样的语气,冷笑三声——她楚桃还没来得及吃上的狼崽肉你们也配?配钥匙吗?配几把?但到底没有从这片儿听出小狼崽子有受伤的消息,楚桃也不敢离开自己的矿洞太久——万一那群组员偷懒摸鱼出来,看见了负伤的小灰,又给了小灰一铲子可咋整?楚桃觉得自己简直捡了个不省心的——她明明还没有到当爸爸的年纪,却操碎了当爹的心。一无所获的回到矿洞,小狼崽子正找了个角落静静的蜷着。矿洞的温度并不低,但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小狼崽子有点抖。之前她从游轮上扒拉的下来的医疗包里有微型的治疗仪,但现在小灰这个状态,楚桃也不知道把它弄醒之后它能不能听懂人话并准确的拿出她想要的东西。所以楚桃又出去了一趟。矿山是有医务室的。矿工们干活的时候被工具砸伤弄出血倒是经常的事情,更不要说一群天天除了挖矿啥也不干的男人们还经常打架斗殴。所以医务室常备着外伤药,廉价、但见效。楚桃去领药的时候,医务室破破烂烂的床上躺了好几个鬼哭狼嚎的大男人,一个的满脸褶子坐在一边儿正在织毛衣的老大爷白了她一眼,又查了她的工牌后,丢给了她一小瓶伤药,并骂骂咧咧:“多大人了还一天天打架、药不要钱是吧?”楚桃:“”她拿着药和棉签回到小灰旁边,不知道是不是楚桃的错觉,她总觉得小灰的恢复能力好像没有在游轮上那么利索了。她把药放下,也不嫌地上湿,直接盘腿坐下,伸手要把小灰拉到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