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狂喜,那些狂喜赶跑了在浴室里他那么粗鲁的对待她时的那些不快,那感觉就像是在新奥尔良,他机车的第一个五百英里路程一样烙上着属于她的印迹,那印记是永恒的,也就是那些狂喜导致她可以不去理会一些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想下去觉得有些奇怪的细节。之后,他们一直是安静的。窗外的暮色长久的维持着那种色调,暗沉,晦涩。“睡了吗?”他忽然问。“没有!”几乎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她迅速做出了回答。然后,他的手在同一张被单下找到她的手,一阵窸窸窣窣声中她的身体从侧躺着变成正面躺着,他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面,什么话也没有告诉,就只管低头找寻她的唇,他的手也从她衣服下摆穿了进去,轻轻覆盖住她胸前的柔软,温柔的摩擦着,这样的触碰她是喜欢的,她的手搁在他腰间表达着她的喜欢。短暂的身体接触所带来是变化昭然若揭,他们彼此身体这么紧紧的贴着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意识到他要进去她下意识的合并着腿。“嗯?”他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用暗哑的那个声符询问。“还在疼!”她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浴室里的那一幕历历在目,那种身体状若被撕开的感觉就像是一场的梦魇,那场梦魇所导致的是她下意识的手去保护自己。“我……现在……难受。”他伏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很是艰难的模样,他的唇瓣擦着她的耳垂,低声:“要不,先用手,嗯……先用手指……弄……等习惯了之后……再……再放进去,嗯?……可以吗?嗯?”霎时间,脑海里迅速回想起在新奥尔良赌场,她偷偷听到那几位贵妇人的窃窃私语着的声音,表达着想让那双能在钢琴上制造出硝烟的手也在她们的身体上制造出硝烟。赵香侬的脸红透,想起那双在黑白键上愉悦所有人神经的手,那双手手指洁白修长。44、赵香侬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时暮色充斥着整个空间,那个被暮色笼罩着的空间不及她卧室的八方之一,简陋的事物在初临的暮色中也一目了然,简单的衣柜,书桌,书柜,甚至于连坐的地方也没有,躺在床上,赵香侬心里空荡荡的,宋玉泽不在身边,而且,他应该已经离开很久了,因为手触到宋玉泽身边的位置是冰凉的,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这个极为简陋的空间睡了多久。和昨晚不一样她的整个人的状态倒是干爽的,她身上也穿着一件大号的罩衫,捏着罩衫的衣领,有宋玉泽的味道,那件有宋玉泽味道的罩衫让赵香侬心情好了点。悄悄的头挪到宋玉泽的枕头上,深深把脸埋在枕头上,赵香侬想,如果此时此刻房间的灯光亮起就好了,在亮起的灯光里头,有饭菜的香味,有声音在不耐烦的叫着她:赵香侬,快起床,赵香侬,你不饿吗?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真的饿塌了,让她想想,她已经有超过十二个小时没有吃饭了,就喝了一杯牛奶,那杯牛奶还是在不情不愿的时候喝下的,那是在宋玉泽对她做了让她讨厌的事情之后喝下的。赵香侬呆呆睁大着眼睛看着逐渐加深的暮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上楼梯的脚步声,侧耳倾听的话还是可以从上楼梯人的脚步声听出了一些的心情,每一个台阶都走得很慢,仿佛在思考着,继续往上走还是离开。脚步声好不容易走完了那些台阶来到了房间外,又是经历了小段时间的沉默,房间门打开声音响起时赵香侬闭上了眼睛,头悄悄挪回了她的所在位置。开灯的声音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和安静的空间,然后,脚步声来到床前,轻轻叫唤着她的名字:赵香侬,赵香侬。赵香侬紧紧的闭着眼睛,叫了几声不见回应之后宋玉泽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狠狠的,她把他的手甩开。她就爱在宋玉泽面前耍小姐脾气,她觉得委屈啊,明明昨晚她都那么疼了还让他。。。。。。,可他倒好,跑得无影无踪,他不知道还没有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她做了那么多她想起来都会觉得后怕的事情,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来到他面前和他说:赵香侬从来不会,也不想顶着柏太太的名义偷偷的和宋玉泽在一起。还有,她在没有酒精的驱使下和他做了那样的事情,越是清醒她就越是觉得自责,十几岁时她答应过妈妈,会尊重,并且信守她的宗教信昂,履行婚前不乱来的教规。“我买了吃的,你应该肚子饿了。”在被她拒绝之后宋玉泽收回手,轻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