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当即就被吓住了,生生有种眼前这个人不是落雪的错觉,而是自己产生的幻象,所以一把将她给推开。
只听闷闷的一声响动,没有半点防备的落雪就这样重重地摔打在电梯墙上,一时头昏脑涨,跌跌撞撞地扶着身体站起来,却发现玉华的神情格外恐怖。
但此刻的玉华并不是对着她,而是面对着那两个漂亮的年轻女人。
这两人其实也不是旁人,而是宋雁西和小银。
小银其实真没想到,堂堂天界的太子,居然在案发后,想逃到国外去,他们这做神仙的都是如此了,难怪那些罪犯们也喜欢潜逃到国外去。
所以在晓得天后安排玉华出国后,姐姐就带着她来这里等着,只是没想到等了这么久,玉华才来。
根据消息,天后只安排玉华一个人悄悄出国,没想到他还真是情深意重的痴情郎,居然跑回西湖边接这落雪。
可是现在看起来他对这落雪,似乎也不似传言中的那样宠溺,就刚才他那举动,完全就是可以归类于家暴行为了。
“你们到底是谁?”其实玉华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了,因为这两个女人里,其中有一个自己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给予的压迫,甚至都不需要她一个眼神,只因她浑身上下那种气息,就让自己有些紧张,莫名地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不相信,这天尺宋雁西会亲自来拦截自己,这案子不是那个部门负责吗?高高在上的她居然愿意为前卒,这感觉有些不可能。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宋雁西神情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这目光才正式落到落雪的身上去,“的确是个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不过……”
她话到这里,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冷意,“不过这也不是你犯蠢的借口。”这话,是对玉华说的。
玉华只觉得背脊骨有些发凉,张着口半晌才来了一句,“我是天界太子,你们不能伤我。”语气有些虚。
臾央还是自己杀的呢!只要是不仁之人,管他是什么身份,在自己这里都是一样的。所以宋雁西冷声说道:“笑话,天界太子算什么?”
玉华不甘心,“是你们想陷害我对不对?”
“陷害你一个无名小辈?你有什么资格?”宋雁西忽然有些看不起这玉华了,他若是真像是自己找回真相时看到的那副桀骜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自己还真敬他一分,没想到他到头来最后能依靠的底牌,居然就是这个形同虚设的天界太子身份。
更何况,他除了比普通人多些简单的法力之外,还有什么厉害之处?让人费尽心机,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来布局陷害他?他不配也不值得。
而被玉华推开的落雪这会儿晓得事态的严重性,也不敢多言,吓得跟鹌鹑一般躲在玉华的身后,这个时候的楚楚可怜,只怕才是真的吧。
可是,在她看来,这两个女人难道还能打得过玉华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么?更何况他连个头就高出这两个女人一个脑袋多,加上还有自己,没准他们是能赢的。所以低声朝玉华建议道:“玉华,别怕,咱们俩也不是打不过这俩贱人。”
这话让一旁的小银嘴角直抽搐,这落雪在想什么?难道她以为的动手是跟那街头泼妇一般,扯着头发撕着耳朵滚在一起打么?
至于玉华,也自然是没有理会她,因为现在他能感觉到那种实实在在的危机感,“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小银听到这话,连忙打开手机的记事本,上面记着绮姑他们的心愿,他们即便是魂飞魄散,也要让这害他们的落雪和玉华,承受他们这么多年来的痛苦。
“受害者的意思,可以不要任何补偿,但是却要你们的神魂在十八层待百年,仅仅如此而已。”感觉他们还是挺仁慈的。
只是小银觉得绮姑他们这三十多人仁慈,玉华却不怎么觉得,因此想都没就直接拒绝了:“不可能!”让他的神魂去地府就算了,还是十八层地狱那种地方,而且这魂魄脱离了身子,自己等于就失去了仙骨,这百年后就算是神魂经得起那地狱十八层的折磨回来了,只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这不是在给你商量,而是你的审判结果。”宋雁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的反抗,转而朝他身后的落雪看过去,“比起他,你欠了绮姑父女的更多,尤其是绮姑,所以百年后你会转世,倘若要为人,那命也是牛马命格,把你欠绮姑的还回去。”
落雪吓了一跳,哪怕她很想将眼前这两人当做疯子,所什么神魂,什么地府,什么十八层地狱,但这心里还是忍不住怕,紧紧地抓着玉华的袖子,“你们胡说什么,我要报警,对,我要报警!”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手机这个东西。
可是打开却发现没有半点信号可言,一时间绝望无比,只得朝玉华求救,“玉华,这两个女人是疯子对不对?”
玉华却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他暗中想要对宋雁西和小银动手,却发现自己现在就跟凡人一样,任何法力都使不出来,此刻只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父母双亲的身上。
只要他们发现自己迟迟没有去拿护照,那肯定就会发现自己遇到了问题。
可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忽然动了,玉华和落雪眼里几乎是同一时间亮起了希望,只是却发现电梯是朝下,而且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随着层数不断变化,电梯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落雪浑身打着颤,整个人几乎都要冻僵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玉华已经意识到了,这是要直接将他送去地府。急得他一下甩开想要躲在自己怀里取暖的落雪,朝宋雁西动手。
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她们俩,在她们俩的面前,好像是有一道透明的屏障一般,将自己和落雪隔绝在外面了。
就在他绝望之际,冷得有些坚持不下去的落雪朝他埋怨起来,甚至一面掐打他,“都怪你,连累我。”她想,要是玉华不带着她出国,现在她还在享受着顶级按摩呢,怎么可能被困在这个此刻变得跟冰箱似的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