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也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寝室的,一天到晚坐在床。上,估计是没有注重过口腔健康与卫生。
……
安溪洗漱回来沐辛然还没醒,三号床铺室友跟之前一样坐在床上面对墙壁自闭。
安溪放下东西站在衣柜前,准备趁着沐辛然醒来之前,把脑袋同学处理了。
如果是之前,安溪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些很细腻的事情,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倒数,周围同学也好朋友也好,都不是需要她去担心的。
但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一天之前的安溪了,她在这个学校呆了不到一天,就学会思考如何照顾脆弱的新朋友。
午休铃声都能使新朋友失聪,虽然脑袋同学的污染不是很厉害,但对沐辛然他们来说也很危险吧?
安溪打开衣柜,提着塑料袋到阳台,关上阳台门后,房间里的声音就彻底隔离开了。
她从角落里拖出个塑料小板凳坐下,小板凳只有小腿一半高,安溪坐下后两条腿一屈将塑料袋围在腿中间,然后打开袋子露出脑袋同学的脑袋。
“奇怪,”安溪左看右看,总觉得脑袋同学跟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啊,你化妆啦?”
话音一落,脑袋同学本就泛青的眼尾更添一抹红色。
“新眼影很好看欸!非常自然!”
安溪比了个大拇指,情绪价值给到满分。
撞青眼睛的脑袋狠狠闭上眼睛。
安溪,“?”
安溪戳了戳脑袋同学,确定对方不愿意睁开眼睛,就不在管她。
她现在很愁,宿管让她把这个脑袋带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让她处理,是要怎么处理?
安溪过去也处理过彻底失控成为垃圾的同学,那些同学已经没有人的样子,也没有人的思维意识,他们变成了另一种存在本身就具有危害的污染性生物,所以处理这些生物又叫处理垃圾。
过去安溪处理的垃圾都是一个比一个污染强,甚至有一些想到就会被污染。
安溪离开镇子出来的时候,虽然对成绩非常忐忑,但是在处理垃圾这一块,她还是有些自信的。
现在,安溪是真头疼,她从来没遇到过脑袋同学这样的情况,危害有但不大,污染微不可察。
怎么处理呢?
宿管又是想要什么结果?
学校针对这类污染又有什么样的章程规矩?
安溪手抚摸着脑袋同学光溜溜的脑袋,目光无神地看着远方。
忽然,已经开始走神的安溪余光扫到什么,蹭一下站起来,往阳台边冲。她前往刚走了两步又忽地转身回来,“差点把你忘了。”
安溪把脑袋同学抱起,连蹦带跳到阳台边趴在围栏上,踮着脚尖勾着脑袋往楼上看。
“嘿!同学!你的头发垂下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