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杆往靠窗沙发敞腿坐下,他点了根烟,俯瞰窗外京三环的霓虹灯火,冷峻的脸在青烟缭绕中显得格外晦暗。
傅景深姗姗来迟,和包厢里众人打了招呼,手上捏着薄薄文件往靳砚南对面坐下。
“喏,来龙去脉都在这儿了,我的人查了又查,不像是陷害,食品行业本就得千万小心,闻家这回估计真得自认栽。”
靳砚南接过文件,深眸凌锐扫过,他长指一点。
傅景深凑眼过去,“恒亚可是闻氏几十年的老合作伙伴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家贼才难防。”靳砚南言简意赅。
傅景深脸色微变。
傅家和靳家当年在京市可谓并驾齐驱,可傅家正是因为出了个吃里爬外的家贼,家族事业遭受重创,到近年才有所缓和。
“我暂时不方便出手,你替我查。”
“没问题,我安排。”
谈完公事,傅景深往沙发一靠,手扬了扬。
身材窈窕的侍者恭敬送上红酒,他接过,又挑了杯放到靳砚南面前,“对了,你不是去见小闻梨了吗,怎么还不跟她直接挑明?”
靳砚南抿了口酒,压着眉沉默。
有人惦记不是小姑娘的问题。
问题在男人身上。
“别怪我说不好听的,你说你从小到大给人拦了多少次,初中,高中,大学,你又能拦得了多久。”
傅景深跷起二郎腿,“何况这次,我听说闻梨和那姓裴的相处不错。”
靳砚南握紧酒杯,唇线绷直。
“其实一劳永逸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靳砚南睨他,洗耳恭听。
傅景深一字一顿:“关系挑破,然后,你娶她。”
靳砚南仰起头,酒杯见底。
那张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变。
傅景深哦豁一声,“原来你早就想过。”
傅景深浮浪轻笑,语气欠欠调侃,“亏得小闻梨对你一口一个哥哥的,谁又知道你这个哥哥对人家存了多坏的心思。”
傅景深挺好奇,“不过你一直没动手是因为什么,靳家那边?你父亲?还是你那个继母?”
青烟徐徐缭绕,靳砚南掸了掸烟灰,嗓音冷漠,“他们插手不了我的事。”
傅景深打了个响指,“懂了,那就是怕人姑娘会跟你翻脸,到时候不仅哥哥妹妹的关系告吹,姑娘一生气,说不定直接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话可谓硬戳他肺管,靳砚南眼锋淡扫过去,“你话挺多。”
傅景深亲自给他倒酒,“这不是看你心烦,故意多说点话调节调节气氛嘛。”
只抽了一口的烟掐灭,靳砚南朝他轻抬眉骨,“有这功夫不如去看看你未婚妻。”
傅景深顿时酒一呛喉,“不是,兄弟一场你非要跟我互相伤害?”
一想到那从小就骑到他头上张牙舞爪的野蛮丫头他就头疼。
“去找桑宁,让她帮我打听点事儿。”
“我不去!”傅景深沙发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