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仇人就是你们这些脑袋空空的巨怪!”斯内普讽刺道,“之前你的问题虽然愚蠢,但好歹还是一些……‘学术’问题,如果那些可以称之为学术的话。”
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现在,艾洛小姐,告诉我,是谁给你勇气来浪费我的时间的?”他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盯着她。
赫莉亚娜感觉自己好像被看透了,好像脑袋里的思想都被眼前的教授一览无余,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是这样的,教授,几天前我去费尔奇管理员办公室做劳动服务,擦柜子的时候看见了一些人在纸上写了关于您的……有失偏颇的评价”她斟酌字句,“我们想知道那些人是谁,您可能有印象,他们的名字很奇特,叫月亮脸、尖头叉子、大脚板和虫尾巴,应该是一个关系很好的四人小组。”
或许地窖光线阴暗的缘故,赫莉亚娜从斯内普教授的脸上看到一丝厌恶的情绪,他在听到“四人小组”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他的负面情绪转瞬即逝。
“有失偏颇的评价?”斯内普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双手交叉,“你希望我做出什么样的表现呢?火冒三丈地去扣分还是躲到没人的地方哭一场?”他的语调轻柔又讽刺。
“不不不”赫莉亚娜知道斯内普教授可能误会了,说不定他以为她在看热闹,“我只是想问一问,如果您不愿意回答的话……”
斯内普不说话,只是盯着她,赫莉亚娜很有眼色地站起来:“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出去!”
赫莉亚娜感觉斯内普教授的心情好像比刚才批改作业时坏了十倍不止,他都不用他一贯擅长的语言艺术了,他一定知道那四个人是谁,她怯怯地看向斯内普教授的眼睛,要是她会读心术就好了。
那双黑色的眼睛不带感情,像是一潭黑水,水面波光粼粼倒映出一轮满月和霍格沃茨后面的打人柳,打人柳被碰到结疤,平静下来,似人似狼的生物仰脖发出尖利的嚎叫声,它扑向一个半长头发的青年,绿色的兽眼全是癫狂。
戴圆框眼镜,头发乱糟糟像鸟窝的男子匆匆赶来,后面跟着一个模样英俊的青年,三人跟面前的狼人打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狼人的灰色毛发褪下,变成了个浅棕色头发的男子,几个人满身伤痕,鲜血淋淋,他们喘着气争执着——
“你怎么敢!”斯内普怒不可遏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桌子上的东西都摔倒了地上。
这是赫莉亚娜看到的最后一幕,她脑袋里的神经从看到满月时就开始抽搐,仿佛不堪重负,额头爆出青筋,太阳穴的血管凸起,头疼到她恨不得学幽灵尼克,把自己脑袋掰下来,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然后她就倒了下去,陷入浓稠的黑暗中。
浓稠的黑色包裹着,在一个满月的夜晚,她走在无人的小路上,四周一片寂静,静得有些不正常,赫莉亚娜抱紧胳膊想给自己一些安全感,这里只有无边而浓郁的黑色,突然一个浑身灰色硬毛的狼人扑向她,血盆大口中布满尖锐的黄牙和腥臭的涎水。
“啊——”赫莉亚娜尖叫着惊醒,入目是一架白色的柔软医用隔断帘,暖黄色的阳光从高大的尖顶玻璃窗照进来,温暖了赫莉亚娜因噩梦而冰凉的身体。
“艾洛小姐,你醒了?”校医波比庞弗雷夫人拉开隔断帘,她温暖的手摸了摸赫莉亚娜的额头,“看上去好多了,你昨晚被送过来的时候一直在说胡话,不得已给你喂了一点镇定剂和无梦酣睡剂,看样子几个小时前药效就过了。”
白色帘子“唰”得一下被拉开,斯内普教授阴沉的脸出现在赫莉亚娜视线中,他旁边还有一个出乎赫莉亚娜意料的人,薰衣草色巫师袍和大把白胡子——邓布利多校长。
“孩子,现在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校长非常慈祥和善。
赫莉亚娜呆呆地点头:“好多了,头没有那么疼了。”
“那真是太好了,你晕过去时吓了西弗勒斯一跳。”邓布利多笑道。
斯内普不悦地打断他:“邓布利多,我认为我们首先应该问清楚艾洛小姐是如何习得摄神取念术的。”
邓布利多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话而生气,他和蔼地问道:“艾洛小姐,你愿意和我们聊一聊,你怎么看到西弗勒斯思想的吗?”